她抚了抚额，欣然回身，叮咛芷兰：“没事了，去安息吧。”又叮咛乳母，“今晚忻姐儿睡在正屋寝室，你睡在西次间，有事就唤你。”

叶昔昭又遣了奉侍的小丫环，对三夫人道：“也没旁人了，说来听听。”

“我感觉没甚么不同，忻姐儿必然会以为是我的主张。”

“我也明白你真正想说的是甚么。”叶昔昭笑望着三夫人，“你只是想奉告我，你做的统统都是为了三爷与你平生的出息，你知错却不悔。但是你别忘了，虞家三兄弟向来是兄友弟恭，牵一发而动满身，侯爷日子不好过，侯府中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我不会是以而谅解你、谅解你。”

母子二人面上安静，内心却还是有些讶然。虽说已晓得蒋氏之前就来过，却不知叶昔昭与她细说过甚么，对于蒋氏与夫君一同登门之事，是未曾推测的。

“……他誊写了一首不成体统的诗词，托人送到芳菲手里。”

“都是我不好。”虞绍衡把她安设到膝上，“再喂药的时候，我抱着她去娘房里。”

当日晚间，叶昔昭去太夫人房里问安，未进门便听到了忻姐儿的哭声。

叶昔寒又道：“杜良与冯慧萱正在进京途中。”

“那你下次抱着忻姐儿，我喂她药。”

二夫人却在这时候过来了，眉宇间有笑意，另有一份猜疑，开门见山隧道：“二爷午间返来了，与我说了一件事——有人上奏弹劾安国公宠妾灭妻。”

这是又在被灌药了……

汤药灌下去，芷兰忙奉上盛着甜汤的小碗。叶昔昭喂了忻姐儿两口，忻姐儿这才有所和缓，不需逼迫，便主动伸开小嘴儿。

叶昔昭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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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最后，你们还是返来了。”三夫人的笑转为苦涩，语声亦是，“从你返来，我就担忧主持中馈的权力被你夺归去——或许你心性寡淡，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俗人。我看着你衰弱肥胖得不像模样，我看你的女儿，的确是幸灾乐祸好久，的确是想过太多。我想你算是半个废人，极能够是不成再为侯爷生儿育女了，我孔殷地开端另作筹算。因着早就从太夫人房里下人丁中得知杨氏与芳菲，刚好我父亲在江南的财产又很多——我想真是彼苍佑我，便与娘家那边的人手札来往，得知芳菲样貌清丽耐看，便花了些银两，让他们承诺帮我将芳菲接到都城。”

叶昔昭唇角微微上翘，敛目细看了三夫人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