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以后，叶昔昭不再出门走动，放心留在家中。

钟离烨转去桌案前落座时惑道：“也没个贴身奉侍的丫环？”

“我晓得你在想甚么。”钟离烨坐起家来，甩了甩头，他看不清面前人容颜，随即苦笑，“我的天下，已非我能做主。不然，现在也不会假戏真做一味沉湎放纵。萧旬几近拿捏着统统官员的软肋，你大哥与叶舒玄则把握着朝政……我这皇上，已是可有可无。”

此次修书，触及四书五经、星象占卜、诗词歌赋、医学、梵学等方方面面。

萧旬抬手拍了拍木匣，漠声道：“你们以往老是挂念爹娘留下的那些物件儿，老是记恨我将那些代价连城之物送给了永平侯。你们不晓得的是，我在各地的财产，满是虞家人帮我运营起来的，我手里多少店铺、田产亦是永平侯相赠――天然，这也怪我，懒得与你们说，使得永平侯也被你们非议这么久。”

叶昔昭亦是游移半晌，问道：“大哥当年到底做了甚么事，被侯爷拿捏住了把柄？”

这些前尘事,不想也罢。

钟离烨敛起这些心境,走进书房院，恰逢虞绍衡迎出门来。

萧旬与她谈及家人的次数很少，但是她听得出，他一向明白他的不敷之处，能听出言语背后那份歉疚。

话说到了这个境地，母亲又不是胡涂的人，虞绍筠也便笑着点一点头，“那我就与您一起等着。”

“我？”虞绍筠想了想，“我也许是比你情义还少的人，如果得不到值得平生相随甘苦与共的夫君，便只想活着，活得好一些。我的情义，到现在已所剩无几。我天然明白你对我的照拂，一向感激，可也只要感激。我不是为男女之情活着的人。”

兄弟两个全没推测，对视一眼，过分不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了。

叶舒玄垂了眼睑喝茶，持续道：“厥后你嫁到了侯府，绍衡将那几封手札给了我，涿郡那边的官银他也替昔寒偿还了……但是我们老是狐疑他手里必定另有证据，这也是好久气急废弛却无计可施的启事。”

“但愿如此。”钟离烨缓缓漾出笑容，“如此一来，这天下事尽可交给他，我也不在乎统统行动是出自谁手。说到底，你们兄妹情深，他总不会刁难你，让母范天下的皇后成为笑柄。”

叶昔昭笑着点头，“爹尽管放心，我一向都是好端端的。”

“没有。”虞绍衡拿过酒壶斟酒。

虞绍衡点头一笑。

“也许是。”钟离烨呼出一口气，“可我做的，都是分内事。”随即，他看住虞绍筠，“你定是感觉我已烂醉，实在还没有。我真醉得深了，说话反倒一如平时，半醉不醉时，反倒似个醉鬼。”

“夫人，”芷兰走到近前道，“皇上与侯爷在书房喝酒，看模样是要不醉不归，您还是早些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