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筠情感安静下来，对他的黯然甚是不解，“那她现在那边？我识得么？”

暗淡晨光中，因着氛围中的对峙，偌大宫殿变成了樊笼，帝后则成了挣扎期间的樊笼。

“……”虞绍筠沉默半晌，“你能够不走。”

虞绍筠稍稍不测，“这么快？”

“那你就尽快安排下去。考证她言语真假，总要比一步步去查更省时省力。”叶昔昭说完，起家披衣下地，转去洗漱。有他安排，她就不需再为这件事华侈精力了。

“哪个都不可，我只要你。”

“……”是别离期近的启事么？他再不闪动其词，他言语非常坦诚直白。

“而在此时，我是非要你不成。”钟离烨一面说一面将她身形摆放成想要的姿式，“我想你了。”

“为何？”

虞绍筠也就照实答了：“感觉你这话不吉利。”

他又昂首索吻。

“我都不能伤到你，别人更不能。”钟离烨这话似恭维，又似自嘲，他指尖滑到了她唇瓣，悄悄摩挲，随即，双唇落下去。

“起码年节以后才返来。”虞绍衡漾出笑意，“说是要去拜访几位高僧——这一点，倒是与唐鸿笑不谋而合，辨别只是佛家、道家。”

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住她。

物是人非，他岂会不知。正宫统统都未变，身下女子容颜、气味也如往昔，变的是局势，是民气。

虞绍筠轻笑，“不需回想，这话的确失实。”

“第一个，是十几岁时一个贴身宫女，对这回事猎奇。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难处倒是没有。”虞绍衡只是感觉莫名其妙。

“谁又没活腻，为何寻死说这些？”虞绍筠推了他一把，“若非到今时，我也不会说。下去！”

虞绍筠向后躲闪。仍如之前，不感觉本身还能接管与他肌肤相亲。

本来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钟离烨身形微滞，随即竟是怒意消逝，笑开来，“你在抱怨，这么久以来，都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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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烨却再度昂首索吻，“我说了，我要你。”

虞绍筠抿了抿唇，又摇了点头。

她没说话，只是隔着罗帐看着他趋近。

她微微蹙眉，抬了眼睑看他。

他吮咬着她唇瓣，舌尖攻城略地。

钟离烨悄悄吮咬她唇瓣，语声因之有些恍惚：“最喜好这感受，这时候总会想起当初阿谁不经人事的丽妃，当时我的皇后还是个小女孩，等闲就会脸红气喘吁吁。”

钟离烨语声温和：“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我对你的确是常常食言,可微服出巡之事,却向来是说到做到。”很较着，这话题让钟离烨表情愉悦,现在开起了打趣，“不信赖的话，你就细细回想一番。”

寝衣被扯裂，收回动听却悲惨的声响，落在床下；她用来遮身的锦被，被他丢到了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