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筠悄悄地笑,“你还没分开,我安知会不会想你?”
他今时已不得不承认,对她的情义,远比设想中更重。
语声中浓厚的欣然、萧瑟,让虞绍筠心境为之降落。
“难处倒是没有。”虞绍衡只是感觉莫名其妙。
物是人非,他岂会不知。正宫统统都未变,身下女子容颜、气味也如往昔,变的是局势,是民气。
虞绍筠微一点头,“这番话我只当没听过。”
“言重了。”钟离烨握着她的手向外走去,“我要见永平侯,是要他派一些人手给我。宫里的日子,我已厌倦至极,如此便不如去内里逛逛,看看斑斓国土。”
虞绍筠迷惑地看着他。
“我食言是多普通的事。”钟离烨笑得像个贩子间的地痞,随即再度扣住她下颚,双唇紧紧地按了上去。
他又昂首索吻。
“我都不能伤到你,别人更不能。”钟离烨这话似恭维,又似自嘲,他指尖滑到了她唇瓣,悄悄摩挲,随即,双唇落下去。
钟离烨一点头,宽衣后在她身侧歇下。
钟离烨笑问:“怎的不说话?你想到了甚么?”
因着她各式冲突挣扎,他垂垂地被激出了些许火气,固履行事。
她抓他、打他,他就让她肆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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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太多了。”虞绍筠猛力拿开他扣着本身下颚的手,神采暴躁起来,“你要皇位更稳拉拢权臣,就要多少女子非论甘心与否成为你的女人;你要天下,就要多少忠臣良将为你出世入死;你要高枕无忧,就要日日狐疑顾忌重臣和你身边的女人;你要我,可你给过我甚么?让我收敛脾气低眉顺目,要我日日心惊胆战,要我夜夜担忧家人、孩子会遭人毒手,除了一个风景的名头,你能给我的也只要这些罢了!”
“一辈子能记着的,也只要你与她。你是我不时会想起的女人,不肯意想起都不可。而她则是因我而丧命,乃至已忘了她面貌和名字,也不能健忘那件事。”
他吮咬着她唇瓣,舌尖攻城略地。
钟离烨笑了笑,“照顾好本身,也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当晚,叶昔昭传闻了钟离烨微服出巡的事,一时心境庞大,不知该作何反应。
极轻微的脚步声趋近时,虞绍筠便从梦中醒来。
“谁又没活腻,为何寻死说这些?”虞绍筠推了他一把,“若非到今时,我也不会说。下去!”
想到这些,虞绍筠心头有着些许刺痛感,再对上他视野,看到他眼中是满满的殇痛。
两人间的氛围瞬时严峻起来。
钟离烨语声温和:“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钟离烨语声似是感喟,“被母后正法了,说她不循分。”他的笑容特别苦涩,“以往很多时候,我实在并无挑选谁到我身边的权力。到你当时候,才可本身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