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昭慎重点头,“绝无半句虚言。回府后,你尽可把这些话奉告双亲。你当下不能坚信,那就无妨静下心来拭目以待。如果再想拆散我与侯爷,休怪我与你恩断义绝!”
“当初那件事,自是对谁都不会说出。但是别的事……你也清楚,我与他胜似手足。”
叶昔昭蹙了蹙眉,方才实在被气得不轻,到现在还是胃疼得短长。
虞绍衡看住她,很久抿唇浅笑,“向来是我怕你分开,何来休妻之说?”
“何必,让下人来通禀就是。”虞绍衡握住她的手,触觉微凉,不由疼惜地归入掌中,回正房途中也不肯放开。
叶昔寒对她的说话非常不满,“甚么意义?我如果想不明白,还不能登门了么?”
叶昔寒被打懵了,惊诧地看着叶昔昭,“你竟然打我?竟然打你的兄长?你出身王谢,是大师闺秀,怎能动辄打人?”
这番声色俱厉的指责,落在叶昔寒耳中,即便说话之人是他最心疼的mm,也不由得恼羞成怒了。他霍然起家,到了叶昔昭面前,“我们笨拙?我们是小人?你如何能说出如许的话!”
叶昔昭笑盈盈接下他美意的嘲弄,“不过一平常女子,那里有侯爷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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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反问:“就算是他美意挂念,又何需让下人倒置吵嘴,让你对侯爷的曲解越来越深,甚而走至异想天开的境地?他暗中做的这些手脚,可曾知会你?”
虞绍衡沉吟半晌,“我极力。”
这牵强的答复,让叶昔昭犯难,却又不知如何规劝。毕竟,向来是相府找他的费事,他却未曾难堪熬相府。她垂下头去,愁闷地扒拉着碗中的饭粒。
叶昔昭苦笑,也不瞒他,“被气得胃疼,不过现在没事了。”
叶昔昭耐烦地给他阐发:“侯爷若只是想给相府尴尬,如果萧瑟我,尽能够在结婚后纳妾。他甚么都不缺,倾慕他的女子尤甚。可他从没动过这类心机。侯爷如果未曾善待,未曾极力周旋,太夫人如何会到处容忍我的不懂事,我又如何会安安稳稳地度日?一个不尽本分的长媳,若在相府,会落得个甚么了局?这些你想过么?”
“但是……”叶昔寒凝神思忖半晌,“吴妈妈每次归去,我问起你景象,她都是长叹短叹,说你郁郁寡欢,身子越来越孱羸,莫非不是因为不甘而至么?”
关乎宿世关乎报恩的话,叶昔昭不能与叶昔寒道出,只得再次表白本身的心机、态度:“我与侯爷,是我亏欠他,会用平生弥补。爹与你便是为着我,也该与侯爷尽释前嫌,再不要有别的心机。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么,即便你们去官返乡,我还是会挑选留在侯爷身边。何况,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我的亲人,侯爷如何会刁难你们?他当初以你罪过作为威胁的把柄,也只是为了要娶我。你们如果出事,于他又有何好处?如何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