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桓蹲下身去,谨慎翼翼地捡起花瓶碎片,语气更冲:“屋里屋外就这一件拿得脱手的宝贝,你给我打碎了,你又担当得叛逆务么?”
“随口一说罢了。”
“住嘴!”三夫人喝斥两人以后,又对叶昔昭道,“大嫂如果看不惯我,感觉我那里做的不对,直言便是,如何能教唆我房里的丫环狐媚三爷呢?”语毕,意味深长地看住叶昔昭,不屑一笑。
三夫人真正认清楚了一个究竟:虞绍衡与叶昔昭是真的和好了。不然,宁儿之事,往别处想的话,虞绍衡必然会以为叶昔昭身边的下人不成体统,教唆宁儿行狐媚之事。究其本源,当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会让虞绍衡讨厌叶昔昭。
“芝麻大点的事?”三夫人挑眉嘲笑,“你都想要纳妾了,这是小事?还不准我与大嫂实际?”
三夫人急道:“那如何行?宁儿是我房里的人,如何措置该由我做主才是!”
此人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反而更让民气里甜丝丝的。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宁儿跪在地上,低声回嘴着,“那两道菜,三夫人常日里不也很喜好么?”
虞绍桓跟出去,局促地站在一旁,心焦不已,再度低声劝止三夫人:“有甚么话我们回房去说不可么?何必打搅年老迈嫂用饭。”
这边伉俪二人用罢饭便到寝室昼寝,氛围温馨温馨。而虞绍桓那边,闹剧仍然在持续上演。
你有甚么权力对我发号施令?她想说这一句,但是,虞绍衡在这时抬眼看向她,目光寒意入骨,态度不言自明。
叶昔昭沉了脸,容颜紧俏得带着迫人的寒意,“三弟妹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你明知宁儿来我房里,为何不训戒禁止?是你管束不严,倒成了我的不是?再说本日事,别说三爷没那份心机,就算是三爷要纳妾,与我何干?这类上不了台面的事你也美意义过来发兵问罪?这类话传出去,你但是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三夫人怒道:“甚么阳奉阴违?我底子就没承诺!我又凭甚么要听她叶昔昭的叮咛!你不要忘了,我怀着你们虞家的子嗣,如果动了胎气,你担当得叛逆务么?”
内宅的事,不怕闹得短长,只怕人不动声色地算计。三夫人要么会因为冲突加深闹得更短长,要么就会渐渐偃旗息鼓,不敢再寻她的费事。
一个大师闺秀,若不是大要狷介骨子里狐媚,若不是蓄意勾引在先,如何能够在闺中见到虞绍衡?又如何会狐媚得虞绍衡非她不娶,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这一点,三夫人向来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