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提起那件事便是蹙眉,恼火于叶昔寒对妾室放纵,以后道:“嫣红那边,我赏了一碗药。前两日整日里哭哭啼啼,找了多少个借口让你大哥去看她,我干脆让你爹把找了个事由把你大哥打收回去几日,余下的,就看你大嫂了。”
独一的趣事也不过是萧旬送酒,叶昔昭便与虞绍筠说了。
这又何尝不是叶昔昭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即苦笑点头,“儿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虞绍衡俊颜生寒,转过屏风,“谁装神弄鬼?你要谁带何物过来?”
“那我大嫂呢?”叶昔昭问道。
虞绍筠用力点头。
“这倒是。”叶昔昭游移半晌,问起唐鸿笑,“唐家的人还常常来相府走动么?”
值夜的丫环在打打盹,轻而易举便能进到门内。虞绍筠寝室内还亮着灯。
“给你送甚么?”
虞绍衡又问:“为何不知会我?”
“闭嘴!再说话我打死你!”经太长安身边时,虞绍衡叮咛道,“找小我顶替她在房里坐着,再唤几个技艺不错的,守株待兔。”
虞绍衡心中迷惑不比任何人少,也早已问过萧旬,萧旬只说是得了好东西就与好兄弟一起分享――那样一个脾气暴躁之人竟提及这些泛酸的话来,事情没蹊跷才怪。
“大哥……”虞绍筠真是有苦无处说,“这件事……”
晚间,歪在大炕上,虞绍衡一面扣问府中景象,一面寻觅可疑之处。
虞绍衡返来以后,看着十坛美酒,亦是有些迷惑,“我如何感觉那厮没安美意呢?”
说是这么说,却找不出实在的来由。
因为这些不解之处,虞绍衡回府前去存候的时候,太夫人直言相问。
“那幅绣图。”
虞绍衡语声安静:“是你让萧旬给侯府送的诸多礼品?”
“闭嘴。”虞绍衡落拓地啜了口茶,“你想说了?”
接下来的几日,叶昔昭一一见了打理嫁奁的相干职员,不时与太夫人就教一些心存迷惑之事。太夫人对此是自心底乐见其成,又见叶昔昭是个一点即通的,便将多年积累下来的经历倾囊相授。
叶昔锦与韩成的婚期定在这个月月末。
叶昔昭听到重物沉闷落地声时,仓猝穿衣去了厅堂,就见虞绍筠被丢在地上,虞绍衡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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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绍筠在虞绍衡面前向来很见机,由此干脆坐在地上不动了。
“是他本身说的,我想要甚么他都能让我如愿,我就试了几次。”谁晓得,这一试倒好,露馅儿了――虞绍筠在内心弥补道。
太夫人正在房里,满面猜疑地看着一篮子葡萄、一篮子蜜瓜,见到叶昔昭,惑道:“我这内心实在是奇特――萧旬这是要做甚么?三天两端地送这些时下奇怪的物件儿过来,到底是甚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