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可我见你老在看着我。”
卫绛到船埠时正闻声有人在说:“我们走吧,我看这卫家不可了,今后我们莫非跟他喝西北风?”
安排好船埠事件后,卫绛带着货单去木坊找墨华。眼下卫家正有批船要造,出去几根龙骨需一一把关。
这一世,卫绛二话不说先把帐房辞退,让常师爷帮手管帐,而后又托墨华与苍狼蛛看着,以免再混进烂木头。
“你自个儿好好检验!接办以后有没有对白叟家不敬,有没有眼妙手低!”
“甚么意义?这得问问你爹。是你爹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行,随你如何说。香料的买卖没了,但我另有一桩买卖。每年我都拐几个女人卖去星罗,长得标致的值五金,长得普通两金。你晓得她们去那里干吗吗?奉告星罗有个处所,就和集市似的,专门卖人。此中有栋宅子,就和你家这么大,内里弯弯扭扭、四通八达。这宅子底下是大通铺,十人睡一张铺,中间就隔布帘子。她们不消穿衣,光身岔开腿就成,一天得接三十个客人。三十个……几个月下来就成烂肉,连狗都不肯闻。”
说罢,墨华把嘴凑了上来。这回卫绛不忍再打他,半推半就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卫绛一走,不苟谈笑的苍狼蛛破天荒地靠到墨华身边,寂然道:“你这不可,得找个大夫看看,吃点药或许能久一点。”
现在听到窗外喧闹,就知卫家垮不了。有郑老爷子做背景,另有苍狼蛛斥地的新航道,卫家的买卖顺风顺水,船队也越来越强大。魁虎的几个部下前来投奔,想要在卫家赚口饭吃。
青椰酒,后劲足。先前她只留意于他,不知不觉喝去一杯又一杯。
“好吧,那我就有这么多了。”
卫绛不由数落他:“你呀,身为卫千总的二公子,甚么事都不会,人家如何会佩服呢?蔡德是我们家的老伴计了,想必你定是获咎人家,人家一气之下就不替你做事了。”
提到退亲,卫绛猝不及防。她应当欢畅才对,但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甚么好。
墨华语塞,缓过神后只好苦笑作答。她真是半点都不肯亏损,承认想他又如何呢?
眼下,卫家忙于辞旧迎新,卫绛脑筋里倒是后代情长。她懵然,不知该不该持续恨他;他替卫家做了这么多事,是不是该将宿世债一笔取消?
因果循环。没想魁虎因周姨娘的死,胆量倒大了起来。
说罢,他不免对劲失色,然后将蔡德的事细说了遍。
卫珍儿先行下楼,卫绛冷酷地紧随厥后,两人同时到忠孝堂后,又极其默契地向世人道万福,悄无声气掩去姐妹间的裂缝。
“你不看我,如何晓得我在看你?”
莫非是杨二爷?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