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字，墨华离地而起，仓惶失措地把她揽到怀里。

这一世……卫绛闻声了，一下子懵了。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

说罢，她重重关上门，将那张可爱的脸挡在外头。

认输？他不依。箭已上弦，哪有收回之理？

卫绛像是受了惊吓，不由自主抖擞。她严峻地闭起眼，纤长稠密的眼睫随之轻颤。

这回，墨华决定不放过她。他俯身吮上她的耳珠，舌尖工致地挑弄，她感觉痒，不由缩起脖子咯咯直笑。

他本想留卫珍儿一点脸面，几次都好言相劝，可不知卫珍儿是中了甚么邪，非要死缠烂打，不肯罢休，还搬出当初他俩一起出海的事，想要勾起旧情。

“我早该奉告你，之前没说，是怕你曲解。”

没错，当时他的确是动点心机，也哄得卫大蜜斯心花怒放，但那小我是墨华，而不是现在的墨爷。

卫绛不语，两手环在胸前别过脸去。屋中暗淡，她的神采暗淡不明。墨华伸脱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扭身躲开了。

真羞人！她忙把头扭畴昔，他却不让她躲闪，低头擒住她的吻。

宿世他牵着她走，这世她牵着他……两世循环，曲盘曲折、兜兜转转，身边人儿还是他。

惹火上身，卫绛连悔怨的力量都没了。她软在他的舌尖，化作一滩春水，想要逃却离不了。

墨华不肯停，她越是告饶，他越是镇静，亲着她的脖颈直往下，而后咬上系在胸前的衣结一拉、一扯，衣如花瓣盛而落下。

“你死了，我为何还要活着？”

青纱帐落下，亦或者被谁轻扯，掩住榻上春光。

心急如火燎，仓促地剥尽衣衫，却又不舍得一口吃下。

“莫非你还不信我吗？你与我千帆过尽，都到这时候了，还不信我？”

墨华被她打得措手不及，呆怔不动。她又一把揪起他的衣衿，把他拉至面前。

几番磨缠，卫绛目炫神迷，她两手插于他发间，双腿勾上他脖颈，嫩蕊娇香恣他采撷。他舔饮牡丹露，再上指儿轻拈挑弄，不怕她不乞怜告饶。

她懂他，他何尝不懂她呢？

她一笑，媚气横生，眉间风骚悉数不落地入了卫珍儿的眼。

娇吟连连，委宛间夹了丝哭腔。火候到了，他便要将她一口吞下。但是这时，俄然有人拍门。

墨华情不自禁闭起眼，眷恋于她指尖的和顺，就如蜷在他脚下的黑猫一样，舒畅地享用。

他沉稳气度无影无踪，像是被冤枉的小娃子，暴露一脸委曲。

“啊。”

卫绛双目通红，如同夜叉恶鬼。墨华勾起唇角，笑得暗澹。

卫绛不信赖，俄然端住他的脸，瞪圆双眼看了又看，那双蓝墨色的眸子里有墨爷的影子。

这是墨爷临死之言，如同一道惊雷劈散了卫绛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