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不屑，拎起案上茶壶斟上杯茶，抬头饮尽后，随随便便把杯盏往案上一放。

“憋死了，成全我可好？”说着，他拉过她的手往本身腿间放，那处滚烫得烧铁，手触上竟然跳动一下，公然是憋惨了。

嗯？墨华蹙眉，昨晚她还像只狐狸精，欲勾引他*，眼下如何俄然端庄了？他苦笑，低声在她耳边告饶。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比及洞房花烛夜，谁让你背着我与她偷偷来往。”

她对这个姐姐仁之义尽了。侵占珍儿把她骗到船上送人轻浮时，她们姐妹交谊就已经断了，但是卫绛不舍得，她脑筋里还残留着姐姐的好，想到宿世一向受她照顾，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谦让。她觉得经历过魁虎之事，卫珍儿大彻大悟，没想她的好里到处是心机，凡事都在算计，她就是条没知己的毒蛇。

卫绛非常打动，没想他竟然如此情深意重。听到风趣的处所，她不由笑了，而当他说到情、爱之处，她又羞赦地捶他两拳，娇嗔道：“闭嘴。”

本是想趁天没亮让她睡一会儿，可墨华却止不住地提及畴前的事。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他俩恩爱的细藐末节他都记得，一面说一面像展开一幅幅极美的画，画中皆是她，或羞或恼、或悲或喜。

情根已深，生生拨出定会鲜血淋漓，他想喘气半晌，幸亏她走时，不至于痛得丢了性命。

“哼哼。”卫绛眯眼嘲笑，坏坏的，有点邪气。“你有我姐姐，你还憋甚么？”

卫珍儿惶恐，委曲地咽了口口水，不幸兮兮地缩矮身子，轻声道：“我不知你和他已经这么好了，昨早晨也是偶然撞见，归正你迟早会和他结婚，能找到这么个夫君，姐姐也为你欢畅。”

一个深吻情义绵绵，令她心神泛动，然到了要紧处，她又按住他不循分的手，道：“比及洞房花烛夜。”

本来她在妒忌。

卫珍儿两眼红红，神采蕉萃，见到卫绛以后也不酬酢，只道：“我有事找你聊。”

秉烛夜谈，不知不觉东边暴露鱼肚白。晨鸟轻鸣，叽叽喳喳地掠窗而过，惊扰了两人的浅梦。

实在先前那番话墨华早就想奉告她了，虽说他没真正脱手害死卫家，但也做了很多凶险之事，以是上辈子直到死，他都没勇气说出本相。

墨华不肯要她，哪怕她使出浑身解数，为他量衣送饭，他都彬彬有礼，将她拒于千里以外。而卫绛粗鄙，身子又不好，可他看她的眼神就是与众分歧。

眼下，墨华向卫绛表白了心迹，他毫无保存地说出统统，若卫绛仍要恨他，这段缘分也只能到此为止。

“你走吧，你说的话我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