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臭得要命。”

大汉出完恶气，把皮鞭扔到地上朝墨华地点之处走了过来。红毛喽啰们叫他大石，带着几分敬怕向他举起酒杯。

说罢，他将一竹哨塞到卫绛手里。卫绛低头看去，小小竹哨只要拇指盖这般大小，她将它放到嘴里吹了几下，嘎嘎的像是鸟叫。

卫二郎拍拍墨华肩膀，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俄然中间又传来一阵动静，吓得卫二郎把半截笑声硬吞归去。卫绛闻声转头，就见浅滩上几个红毛贼在抓女人，个个面露淫、笑，分外丑恶。

“走！快走！别担忧我！”

这回，卫绛放心了。她与二郎藏好红毛子尸身以后，就坐在草泥地上看看天气，再看看底下红毛们的动静。

“那群耗子的酒真不错，下次我们再去抢。”

贰心不甘情不肯地脱下暗竹纹蓝缎袍，将尸身上扒下的破布往身上套，然后扯了袍子里料做头纱，学红毛子的模样缠上几圈，远远看去还挺像小贼卒。

卫绛力量小，工夫也不高，墨华便把她交于卫二郎手里，厉言厉色道：“好好照顾阿绛，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认你这个妹夫了，直接剁碎喂鱼。”

“快换！你身上的酒味比这还要臭呢！万一有人来，你还能装装模样，也算出过力了。待归去以后还能在爹面前夸耀，谁再说你是绣花枕头，你就理直气壮地给他一拳。”

卫绛经验得头头是道，字字戳卫二郎心眼。

夜色深沉，两人跑得缓慢。卫绛转头没瞥见红毛子的身影，不由欢畅起来，但是还未能留步喘气，劈面冲过来一个黑影，结健结实地撞在她的身上。

卫绛倒地，眼冒金星，撞上她的人儿也收回一声痛叫，听声音是汉家的女人。

“啊呀！”

卫二郎不由嘀咕：“听来是为他好，可为何这么不舒畅呢？”

卫绛生离死别般地抿嘴点头，她内心也不舍，但又不能拉着他，见他身形一窜消逝在茂林里，不由忐忑起来。

“当然。我会照顾好她。”

“叽咕噜叽？！”――谁在哪儿？

与此同时，墨华已经顺利得混到红毛贼堆里，与一群喽啰们挤在一块儿。他长得与汉人分歧，并且会说一口流利的红毛话，与红毛贼们喝酒谈天，也没暴露马脚。

“他问有没有动静，我把他骗走了。”

见人走远，世人大松口气。卫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墨华返来时这才放心，随后便问：“刚才那人说甚么？”

卫绛急中生智，散去马尾发辫，往脸上抹泥。卫二郎心领神会，举起巴掌往她脸上抽。“啪”地一下，声音很响，力道倒不重。

“对哦，你会说红毛话，我差点忘了。我妹夫公然短长。”

“好了，我得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底下不见墨华他们，卫绛有点心急，她想去找墨华，但毕竟承诺人家好好呆在这儿，她只得忍着啃心噬骨似的痛痒，躲在大石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