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有问过我从哪儿来,我没说实话,不是用心瞒着你,而是不能奉告你。我本是住在都城,紫霞殿中。后因父皇病逝,三皇叔夺得皇、权,就对我的兄弟姐妹大开杀戒,我逼不得已才与母妃逃离都城。
“哎呀,是位官爷呀,小女子我有眼无珠,冲犯到您了,官爷若不嫌弃,小女子请您吃酒。”
卫绛心急如焚,面上却假装无事,还把瓜子皮吐在张张画像上,叫人看不逼真。
我母妃是胡人,长得副蓝眸,轻易被人辩认。她本筹算带我回故都,但退路被封死,只好逃到云海洲,因为传闻这里也有很多胡人,我与母后能混入此中。
眼下卫府的人都在,世人面面相觑,俄然明白了甚么。
卫绛欣喜若狂,拨去泥土蚯蚓,找到一只檀木盒。她把木盒挖出来,拍去盒上的泥再将它翻开。
阿绛,若你看到这封信,我已不在人间。有很多生前未能说的话,我都写在这封信里。
你别担忧,即便阴阳相隔,我也不会健忘当初承诺,终有一天你我能相逢,但绝对不是此时现在。
“如何会如许?我们如何会惹上官兵?”
卫绛咯咯直笑,看到妆台上摆了支烟杆儿,她便自但是然地叼到嘴里,悄悄一吸,妖媚地吐出烟圈儿。
“好久没见着像您这般伟岸的男人了。”
寥寥几字,道不经心中交谊。为了成全你的心愿,我已经安排好统统,起码能保住卫家,不再重蹈复辙。
“万庆,仿佛在那里听过?”
说罢,他就冲了过来,连裤子都没脱到底。
卫绛拉着小官儿去了,媚眼一瞟,万般风情。官爷见之,六魄少去一半,还没入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往里一推,解开裤腰带。
卫绛不由往卫府瞟去,那儿早已人去楼空,是墨华脱手救了他们,可布告上却没有墨华的名字。
信至此,望你别见怪于我。实在我早已脱胎换骨,也不沉沦皇子浮名,我只想活成‘墨华’的模样。
鸳鸯房顾名思义就是苟合之处,如果平常不见银子不放人,但眼下来了个官爷,老鸨也只好赔着笑容,腾出一间鸳鸯房。
卫千总却沉默不语,他想了好久,只道:“我们临时留在九重山,别回云海洲了。大郎,你快派几人在航道上守着,见到三叔的船,立马把他拉返来。”
卫绛感觉这两次很耳熟,但恰好想不起出处,因而她持续在盒里翻找,不经意地找到一粒蜡丸。
但卫绛却没体例淡定,她晓得墨华必然出了事,不然也不会如许安排。趁人不备之时,卫绛违背卫千总的号令,独驶一艘划子归去了,她没有直接上云海洲的船埠,而是挑了个烧毁多年的船埠。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他在阴曹地府,还是在哪儿,她定要把他找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