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禾细想一通,游移着答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事理吗?”
只可惜她上辈子的身材实在不争气,统统狠恶的活动都与她无缘,家人倾尽尽力也只留下了她十八年,这比大夫曾经断言的“她活不过十二岁”实在已经多了六年了。
午餐时吴氏叫她替着去看望小金氏,赵敏禾原也没多想,可自杨氏院中出来却想起来她是替母亲去的,小金氏现在卧床养胎,母亲晓得了就该筹办一些安胎补品送到小金氏院中才是。
吴氏心下对劲,却仍点点女儿的脑袋:“你要记得,这些虽是小事,却见情意。此人呐,再是靠近,也是处出来的。”
赵敏禾谨慎翼翼地轻抚上小金氏的肚子,都不敢把手全放上去,待感遭到掌下微微地颤抖时,她一脸别致地昂首望向小金氏:“侄子们踢我呢。”
芙蓉小筑本是客房,但因这个夏天热得早,小金氏怀胎以后恰好怕热,妊妇又不宜用冰,就搬到了这个三面环水的清清冷凉的小筑里。
赵攸源摸摸mm的脑袋,哄她道:“你是他们姑姑,这是喜好你呢。”
考虑到赵家强大的生男传统,再加上小金氏孕中的各式不是,统统人都已认定她肚子里的定然又是两个索债的小子了。小金氏本身倒是感觉还是生男好,毕竟她结婚五年才有这一胎,还是一举得男才不愧对丈夫。只是老侯爷赵祈和金氏,以及她的公婆赵殷和方氏都或多或少地绝望了。――一家子的皮小子了,闺女实在奇怪得紧。
一旁的赵攸源也在劝着:“你好好待着别动,mm又不是外人,不管帐较这些虚礼。”
说来她父亲赵毅是武将,形状更是个货真价实的糙男人。母亲吴氏倒是大师闺秀出身,满腹经纶,娘家端州吴家是名满大周的书香家世,已传承了三四百年,在现在入仕的清流一派中更是俊彦。恰好这两个如何看如何不搭的人,相处起来倒是鹣鲽情深得很。
只都城一地,实在就有很多家属有关“不成纳妾”的家规,这指的都是妾,却不限定男仆人在家中大置通房以供取乐,由此而来的庶子庶女一点儿也很多。
自她十岁起,母亲便故意拘着她学这学那了,现在她管家已似模似样,情面来往却还欠一层火候。
赵敏禾连连摆手道:“都是一家子,四嫂嫂快别说如许的话了。”她猎奇地看着小金氏的肚子,只觉到手心有些痒痒。
只见得父亲耍着一把大刀,正舞得虎虎生威,已是满头大汗了,没一会儿就停下了。本来笑着立在藤架下的母亲,就亲身拧了帕子,上前为父亲和顺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