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阁早已停业了,方才那掌柜对他们是挺热忱,对浅显百姓要避雨歇脚也不推让,却只能待在大堂上,且大堂上还围着一些孔武有力的壮丁,一看就是为防有人趁乱肇事或趁火打劫的。四周的小店铺也纷繁关了门,只要大一些的铺子才敢开门收留一些受了伤、淋了雨的百姓。即便收留了,也像斑斓阁那般着人好都雅着。
夏季衣物厚重,赵攸涵等人虽被淋湿了头脸,但衣物上起码只是外层的衣物湿了一部分,方才在斑斓阁内用干巾子擦一擦,再烤烤火就舒畅了很多。
赵煦着人往府里通了动静,赵毅和吴氏等人焦急万分,却在听了女儿只是受了皮外伤时平静了一些,还记得将一并获得的关于两位皇子的动静也往宫中递一递。
时候太久了,好些事情他都记不太清楚了……
赵煅本不信这些,却也忍不住想,为何每次别人都没事,恰好就阿禾一个伤了?他本着宁肯托其有的态度,道:“要不,等阿禾好一些了,你与大嫂说说,带着阿禾去寺里求个安然符吧。”
待人走了,赵毅才吃紧忙忙将女儿扶出来,谨慎翼翼将她往本身院子里抱畴昔,吴氏跟在背面抹眼泪。
如果大师都安然无恙地返来了,还可避重就轻地说大师就没碰到那事儿,可现在赵敏禾伤了后背,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该如何说呢?
韶亓箫考虑过几息,也改了主张,决定还是与赵家的與车一起先回忠勇伯府。小金氏的话提示了他阿禾返来路上的隐忧是其一,另有方才得知的那事又是其二——他有些心乱,得先沉着沉着。
韶亓荿有些闷闷地放下车帘,再看看赵焘和赵焎两个愤激不满的神采,问道:“你们大哥……一向这么无能?”
遐想起客岁秋猎时阿禾出的事,或许她的的确确是为陆铭受过。这申明的确有人一向躲在暗处设想谗谄陆铭。
在他身边的韶亓箫却没想这些乱七八糟、自取烦恼的设法。他微合着眼,靠在车厢壁上,跟着與车行进间的摇摇摆晃,他的心却垂垂沉重起来。
但陆铭和杨兰锦身上的外套却几近湿透了,估计连里衣都湿了,小金氏有些踌躇不决。
赵焘虽也不忿,却直直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如何说话呢!”他朝韶亓荿歉意一笑,又安抚堂弟去了,“这和道义有甚么干系?你若像大哥那样谨慎慎重,四叔又岂会不放心我们留在那儿帮手?”
天气已晚,待小吴氏好过了一些,伉俪俩便谢过赵煅伉俪的挽留,带着女儿直接坐车回了昭靖侯府。
赵焎握拳道:“大哥太不讲道义了!就仗着比我们大一些,就不让我们着力了!四叔他们也是!我和二郎也能帮上忙,凭甚么要赶我们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