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们中间车上那两盆茶花,乍一看,都是红色的大花,细看却有纤细的不同。
窦先德对劲地点头,送走花匠后,便叮咛下人们将那两盆茶花好好地送到花房里去。
他摆了摆手,王太太便对正在捶腿的小丫环道:“去,给老爷倒杯茶润润嗓子。”
只要顾三思问了一声:“mm把要送礼的茶花送了人,太子殿下的生辰只剩两天了,mm筹算送甚么礼品畴昔呢?”
窦先德道:“送给太子的礼品已经筹办好了。”
他当即命人将那两盆茶花毁了。
顾三思的话是真的。
那萧紫出去就揪吕方,估计是因着他和太子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干系的原因。固然这点子干系在宫中朱紫们看来并不算甚么,却成了吕方能够倚仗的最大上风。
莫非他堂堂国之储君,连这点儿雅量都没有,还要和醉汉计算吗?
有三思和宫里的花匠在,想来此次的茶花总不至于再出甚么事罢?
“放心吧,方才宫里的花匠特地看过,说那两盆都是上品的茶花,一盆叫做‘满月’,一盆叫做‘红妆素裹’,固然在品格上比不得十八学士,却一样是可贵的好花。”窦先德宽她的心。
不但他醉了,连刘华和王鹤鸣都醉了。
“王先生,王先生?”此次萧紫接收了之前的经验,并没有直接上手,而是谨慎地用手掌在王鹤鸣面前晃了晃。
微娘这边倒是没甚么,固然她命人把茶花送出去,但这府中之事本就是她在做主,并没有谁敢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窦先德看了看,公然如他所说。只是那黑斑并不显眼,不细看的话看不太出来。
“这黑斑,就是月宫中的桂树了。只要满月的时候,我们看玉轮,才气模糊看到点儿月宫的形貌,比如说这月桂树。这茶花大而圆,饱满如中秋之月,花瓣上又映着桂枝的影子,是以才有‘满月’之名,”他说着,又对第二盆茶花开端讲授,“至于这一盆,如果小人看得不错,应当是叫做‘红妆素裹’的。”
府中固然也有些积储,但说到奇珍奇宝却底子没有。就算把她当年的嫁奁拿出来,一样摸不出甚么合适给太子当贺礼的宝贝。
他则转头到了后院,去了正房。
“去那里?”微娘问道。
王太太这才放下心,拿着帕子的手抚了抚胸口,道:“妾身只是太担忧这事了。”
“是妾身宠她过分了。”王太太道。
太子生辰那日,送礼之人云集,有些没有资格进府里道贺的,便托门房将礼品转交出来。至于像微娘如许的,固然身份称不上显赫,倒是太子的部属,天然被门房迎了出来,却不能在主殿呆着,只能和其他几个幕僚一同在后院里吃小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