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却看也不看禾绥,只是盯着赵公子,道:“公子愿不肯意?”
禾云生也终究回过神来,少年咬着嘴唇,神采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快下来!不要命了是不是?”
赵公子有些恼火。
禾晏微微一笑,“那公子就谨慎了,我说过,我是个驯马的。”说完这句话,她便伸手,一拍马屁股,马儿扬尘而去!
马匹吃惊,蓦地间一个趔趄,赵公子猝不及防,手上一松,马鞭便滚落下来。下一刻,身下的马便不听批示,疾走向前,赵公子不知所措,勒紧缰绳,全然无用。
“赵公子的马仿佛吃惊了。”禾绥赶紧去马厩里牵马,“我去帮手!”
“公子好神勇,”禾晏的声音带着一点惊奇,“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追上呢。”
“竟然不消马鞭么?”赵公子喃喃道,随即一抽鞭子,“走!”
远处,禾云生蹙眉道:“出甚么事了?我如何听到阿谁姓赵的在喊拯救?”
是了,就是如许,望着越来越近的禾晏身影,赵公子不免对劲,他七岁就学骑马,这么多年,如何还会比不过一个女人?
禾绥没法顺服的烈马在禾晏身下矫捷如风,她姿势美好,因为穿戴不风雅便的长裙,便将长裙扒开,暴露内里的步裤,不过不但不粗暴,反有种难以言喻的落拓。
“哈哈哈哈,”一向发楞的赵公子却俄然大笑起来,“没想到女人真是其中妙手。既然如此,”他也翻身上马,“陪女人一场又如何?”
“救……救救我!”赵公子吓得声音都变成了哭腔,“叫它停下来啊!”
禾绥一惊,但见跑道绝顶,往他们转头奔来的两匹马中,赵公子的马在前,但他的手中并无马鞭,反而紧紧抱着缰绳哭天抹地。身后的禾晏焦心呼喊,在马背上却稳如泰山?
“晏晏?”禾绥怔了一怔,随即小声斥责道:“你在胡说些甚么?”
蓦地间,赵公子的心中生出一股好胜之心,他更加用力的抽打身下的骏马,骏马吃痛,急奔向前,眼看就要超越禾晏。
“女人不知,这马性烈,如果是以负伤,鄙人就要烦恼万分了。”他还美意美意的提示,自发本身风采翩翩。
少女双手负在身后,还握着一根铁头棍,奸刁的悠悠闲逛,语气轻松。
禾绥如在梦中。
赵公子嘤嘤抽泣起来。
赵公子在马背上鬼哭狼嚎,声音凄厉,禾晏腾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好吵。
赵公子大笑出声:“女人,你可得加把劲!”
马匹温馨下来。
他的马终究超越了禾晏。
“公子……公子唷,”小厮脸都青了,“您可不能有事!”
身后传来女子孔殷的声音,“赵公子?赵公子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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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快下来――”禾绥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孔殷的朝禾晏伸脱手,“别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