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态，这般口气，采菀不由又严峻起来，端起银耳汤喝了两口，也是食不知味。纠结半晌，终究开口：“女人，昨日睡的好吗？”

采蓝打起帘子，如妍如姝，池氏的侄女池翠柳，池霜娥，每人各带一个丫环，呼啦啦一下子便将屋子填满了。

待采蓝和仙草等人将屋子清算了，并退出门外，采菀的心境已然安静很多，又倒了一杯热热的花露拿给如姒，低声道：“女人，这花露里应当多加些陈皮，破滞气，益脾胃，虽苦些却对身子极好，便如女性命途普通，是要先苦后甜的。”

翠柳心中影着事，坐了一会儿实在难受，干脆直接道：“大表姐别老是岔开话题呀，霜娥都认错了，莫非大表姐就不能，”与如姒目光一对，竟气势弱了些，“大表姐就不能给句话么。”

“就，就你颠仆之事，”翠柳抬开端，“就，就说一句你不活力了呗。”

这花露香气――清楚就是当年二人一同调制！还是第一世，如姒嫁与石仲琅后的第二年，长日无聊时，从娘家取了很多桂花，又将石家天井当选了新奇菊瓣，要调制花露果饮，足足买了十余斤甘草、山查、乌梅、青梅、洛神花、陈皮、蜂蜜、石蜜、青果、柑桔、绿豆、红豆、薏仁、决明子等等各色食材干果等物，主仆两人淘腾了月余，才终究调配出桂馥菊芬，清甜恼人的果饮，定名为清秋露。彼时如姒还打趣道，若一日离了这浑浊院子，便去开家茶肆果斋，调弄四时果饮花露也是好的。

采菀忙折身去倒，滚热的花露倒入杯中那一刻，桂花与菊花的香气清芬扑鼻，如姝等人都忍不住一片赞美，但是于采菀却仿佛惊雷闪电普通，全部六合都倏然变色！

如姒暖和笑道：“我病里不能吃茶，又有些没胃口，便问我母舅家的表姐要了这个方剂，吃起来倒是清爽。传闻另有旁的，夏季的、夏季的、春日的，各有分歧，只是一时没记着这很多，便先调这清秋露来尝尝。”

“那就不打搅姐姐了。”如姝勉强笑笑，与如妍等人一同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