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至序幕,众位大人欲找蒋忠才客气几句,然后打道回府,却发明找不着人,便问乔品言人去哪儿了。
顾元微终究忍耐不了碟心把她的手捏来捏去的,扯过棉巾,随便擦了擦就扔还给他,“少夫郎好些了么?”
“是......”为了我,还是不舍暮轩?乔暮阳终是没敢问出口。
两人在乔府一住便是两日,这期间,乔品言与顾晨竟然毫无踪迹,可谓怠慢之至。
蒋忠才连连拍膝喝采,似未曾想到这个荏弱的小丫头有这般好酒量,酒兴都给吊了起来。
他不要宠,他要她的心,她的心!
碟定见顾元微出去,老诚恳实的站起来施礼。
看这些大人们习觉得常的神采,便知,这类筵席已成风俗。
乔品言这才想起这位向来与众文官分歧群的蒋忠才来。问了刘管家才知与顾元微一同被人扶去客院歇息了,方知大事不妙,惊出了一背的盗汗,获咎蒋忠才可骇,获咎沈墨一样可骇。
蝶心本想跟着出来,被顾元微打发了去厨房拿早点。
那种伤害,不止是因为乔品言特地关照她,离蒋忠才远一些,也不是因为蒋忠才那双惯于露着残暴之色的眼睛,而是......这小我,让她本能的感觉伤害。
眼看这酒杯就要送到唇边,忽有人撞了下她的手肘,酒洒了半杯,另有几滴溅到了胸前衣衿上。顾元微蹙着眉头瞥眼望向祸首祸首,只见一个姿容美丽的小倌,衣衿半敞,半跪半伏在她的裙摆上,一双水盈盈的美目,害臊带怯地望着她。莲藕般白净的手臂半举着,正往她沾了酒渍,微微鼓起的胸前衣衿上伸来。
“去吃吧,别饿着。”乔暮阳说着翻了个身,面朝床内侧而卧。
还是让统统回到最后的目标上去吧。
古往今来,筵无好筵这话,放哪儿都是行得通的。
“是你宠过了。”这芥蒂,便是被她宠出来的啊。
小倌马上跪着挪了几步,让出了位置,又殷勤地给两人倒酒。
顾元微经历过太多这类官商间的应酬,此时,她还未当起顾家之主,并不想过早得打仗这些长年浸淫宦海的人,便以乔暮阳身材已好转为由,筹办回顾府。
顾元微陪着笑,心中警铃高文。
“好些了么?”顾元微柔声问,视野逗留在乔暮阳带着青影的眼下,“没睡好么?看你这眼下青的。”
乔暮阳摇了点头,“没胃口,你自去吧。”
顾元微暖和的笑,脑筋里却有那么一根弦提了起来,“服侍我漱洗吧。”
顾元微无法起家,把乔暮阳的手塞回被中,又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口中咕哝道,“奇特了,你身子一向挺好,如何就俄然病了呢?”
也就是说,这纯粹就是一场临江府宦海大人们与临江大富之间的小聚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