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那安孕香之故。”可卿淡淡开口插了句。
“主子恕罪。”可欣与那送药的侍从一同跪了下来,“奴过来的时候,九王府乔侧君与小郡主在玩耍,那抱着小郡主的侍人与我们撞了下,药盅差点倒了,倒是乔侧君伸手扶了下。”
“略懂些。”可欣、可卿异口同声道,可欣又弥补道,“我们身为死士,多多极少要懂些自救之道,普通毒物还是有所体味的。”
乔暮阳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养养神,再次坐了起来,“去把前日父后送我的香珠取来。把那东西好好收着,等游景返来,让他瞧瞧。”
“十妹夫放心便是,这香珠乃是安孕香凝练所制,是我前些日子出宫之时,父后送我安胎所用。”
秦一凡的肚子固然还不太显,但是他还是谨慎的撑着腰,坐到了乔暮阳身边,状似随便的拨了拨腰间挂着银丝镂空香珠。
一向极少开门宴客的元安亲王府,本日倒是中门大开,数辆华贵的马车,前后驶入府内。
乔暮阳服体味毒丸,便躺到了卧榻上,撑着脑袋懒懒的问道,“你们可懂些药理?”
秦一凡顺着乔暮阳的视野,清楚的看到了人头攒动的宴客堂,几位小高朋,还在跑来跑去的嬉闹,心想着,这个十王君倒是谨慎,挑的处所固然离了喧闹,却能够令人一眼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九王府与十王府现在明里暗里的较量,朝中的故意人都明白,这十王君挑这个处所,看来是在避嫌啊。不过,他再谨慎谨慎又如何?这害人的招数,又不是非得脱手动脚。
可卿仓猝倒了杯茶递上来。
乔暮阳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式,把人带到了宴客堂外不远处的一处凉亭下,回身叮咛可欣,让人把安胎药送来此处。
乔暮轩亲身抱着小郡主金厚珍,过来向他施礼。
乔暮阳等人方才走到宴客堂外的花丛间,就被人叫住了。
他不会再心慈手软,对谁都不会。
乔暮阳讶异地赞叹,“本来是父后所赐的安胎之物,那真是我多嘴了。”
乔暮阳看着满脸慈爱的乔暮轩,心头的冷意稍稍淡了许,当他看到乔暮轩的指尖,不经意的划太小郡主的唇畔,眼眸猛地一缩,别开眼,望着还是热烈的宴客堂,“我了解你为小郡主的心机,但愿你不会悔怨。”
“昨夜,九王府如何?”
“不消。”乔暮阳无法的悄悄叹了一声,“倒杯净水来,我有解药。”他从枕边,摸出一个黑瓶白塞的瓷瓶,倒出此中独一的一颗药丸,就着水吞了下去。“是乔暮轩下的手。”这无形草毒汁可就在乔暮轩手里。他就晓得,乔暮轩除了想害秦一凡,还想一并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