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筝心下喜好,本想伸手抱一把,可一见身边围着的众嫔妃,便撤销了这个动机。
束悦宁放在五皇子身上的手未曾拿下来,挑了挑眼皮道:“倒是确有此事,母后去九华山礼佛,宫里很多事儿天然不清楚,儿臣也不感觉这是甚么要紧的事儿,天然也没有向母后一一禀报,是儿臣的不是。”
叶芷惠圆润的脸上仍然还挂着笑,但那双夙来以慈爱为典范的眸子,已经忍不住射出几缕冷冷的光,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赵辰南,便道:“既如此,那就把那淑妃宣来,让哀家亲身过一过眼,也好肯定,她当真如皇后和贤妃说的那样,已经病愈了,不知皇上您意下如何?”
林语筝从景仁宫出来,瞥见小柳子并几个抬轿辇的粗使寺人还等在门外,便让其别人先散了,带着小柳子去了一趟关押杜云泽的天牢。
“淑妃免礼了。”赵辰南冷眼瞥过面前的女子,眉宇微粗,仿佛还在尽力回想他初见她时的模样,但仿佛还是没有想到,只能很遗憾的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冷氛围来了,好冷啊……那里多冷
这时候,门外有小寺人来报,说是已经将杜云泽抓了返来,收押在天牢。
牢房里光芒暗淡,只要几丈高的处所,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只怕连一只猫都爬不出去,地上铺着潮湿的稻草,手臂粗的木棍和墙围成一个十平米大小的四方形,杜云泽穿戴囚衣,面壁而坐。
林语筝的神采蓦地变了变,默不出声的躲在众嫔妃以后,听赵辰南道:“可曾鞠问清楚了?”
林语筝站在角落,远远目送严侍德拜别的背影,内心不由有些担忧,那淑妃在当年她进宫伊始已是疯了,固然只是传闻,但后宫向来就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处所。何况这几年宫里的大小筵席,也从未曾见过那小我,也不晓得那人是真疯了还是假病了?
自从寄父告老回籍,董必善是新任的太病院院正,在太病院一时风头无两,其一当然也是因为他医术高超,其二倒是因为他为人八面小巧,能很好的衡量各方权势,做到各不获咎、相安无事。
“臣妾给皇上存候,给太后、皇后存候。”她声音柔嫩沙哑,可听上去倒是让人感觉舒畅。
林语筝安下心来,上前看了眼襁褓中的五皇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面庞,没想到那小家伙竟然朝她眯了眯眼,奶娘看着敬爱,便拍起马屁道:“柔容华跟五皇子真有缘,你看……他在冲你笑呢。”
林语筝从方才的思路中回过神来,昂首瞥见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清癯如兰的女子,呈现在世人的面前,她穿戴一件浅蓝色的宫装,内里是一件乌黑大氅,头上未带任何的珠花,神采到并不丢脸,惨白中有着淡淡的粉色。
“淑妃mm,多日不见,身子可还大好?”束悦宁几步上去,伸手抓过淑妃纤瘦的柔荑,淑妃略微有些防备的躲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摆脱皇后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