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她必须是太后。

等等……

事情是在朝被骗众禀了天子的，众朝臣都屏息等着天子的反应，不知他是否会前去看望、又或是不做理睬？

窦氏被降位时的诸多细节很快传了开来——天子当时没留人在成舒殿，但听退出来的御前宫人说，在传窦氏进殿之前，禁军都尉府有两位大人进殿求见。

蓦地一愕。窦樊氏全然滞住，看了她好久，问她：“你内心……当真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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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猜想，却又无人敢擅言本身的猜想。朝中亦很快有了反应，在窦氏被废的次日，左相窦宽便称病未上朝。

既是“顶头下属”，又是九五之尊。

宫人们仿佛已经好久没有过如许的严峻了。

“……”天子暗自切齿。就奇了怪了，子鱼是苏妤养着的，非鱼才是他养大的，却格外不肯给他面子。

——穿越了

仅是这一道旨意，已足以在那一刹时，惊得阖宫宫人说不出话。

——被人搭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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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在了，陛下头一个容不下的就是你！”窦樊氏看着面前的女儿的确气得切齿，“陛下已查窦家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禁军都尉府有多大的权势？还敢惹上他们！”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伸手抚了一抚，两个小白团连眼睛都懒得睁，却还是很给面子地用头拱了拱他的手，仿佛在成心表示本身还是挺在乎他的，只是实在困得没力量多理睬。

“唉……”一声长叹后旋是苦笑连连，手上一下下轻抚着两只再度睡得安稳的小貂，暗自骂了一句，“贺兰子珩，你该死……真是因果报应！”

长秋宫。

就这么思路非常复苏地捱了好久，好不轻易睡着了，过了不过半个时候，宫人便出去掌了灯，轻唤了一声：“陛下，该上朝了。”

窦绾被问得微懵，思考半晌倒是有了答案，照实道：“没有。”

“陛下是天子……”窦绾低伏在地，强自保持着平静缓缓说着本身的设法，“不管他多疼云敏妃……他总需求个皇子啊！现在云敏妃在，便是独宠六宫；可若她不在了……陛下总得有旁的嫔妃……到时候我……”

一声哑笑，贺兰子珩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好久之前的事情。

容华，那是从五品的位份，二十七世妇中最末的位子。若不是有了不得的错处，正一品的夫人断不会直接降至此位——而若真是有了不得的错处，天子把她搁在这个位子上，便大略只是先让世民气里有个筹办再加严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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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事传得夙来快，成心瞒着的事一定瞒得住，明面上的事更是瞬息间便能阖宫皆知。

“母亲……”窦绾犹是怔了一怔，泪盈于睫，终是拜了下去，“母亲恕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