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叶家倒了、楚家倒了，虽也是本有大罪而罪有应得，却也都和她有些干系。

是以这顿饭，贺兰子珩吃得非常满足——待得用完了，细心一揣摩才发明，本身底子没吃几口，一向在不断地“投喂”这“三条鱼”。

贺兰子珩非常平复了一番被她一席话扰乱的心神，寂静了好久，问她：“那……上一世……你是如何死的？”

“晓得。”贺兰子珩笑觑着她，离榻起家又将手递给她，“那也一会儿再睡，先来用膳。”

以是从那天起统统都不一样了。本来不该停下来问她话的人问了她话、不该扶她起来的人扶了她。然后，她的命数一朝间就不一样了，彼时她还没有规复上一世的影象，天子对她近乎决计的偏袒让她心惊不已，乃至感觉天子是不是又要对苏家做些甚么。

忍不得就随他了，不让她做这皇后、或是废了她便是。她只觉这是她这平生里最大的奥妙，能够瞒着统统人，却不能瞒着面前之人。他若容得下此事便容得下，如果以感觉她是个怪物……她倒是宁肯不做他的老婆。

总好过二人过得如胶似漆，有朝一日他却俄然听闻了此事再废了她。

“……”天子噎了，半天没说话，继而又切了片肉喂她，“你还是放心吃吧……”

“……”贺兰子珩手上立时就僵住了，昂首惊诧地看向她一会儿，当即持续把那片肉切下来，送到她嘴边，“乖，不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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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来日方长嘛……

“是……”苏妤点点头，又说，“陛下您晓得的，臣妾自小梦魇不竭……可陛下您晓得臣妾为甚么一向梦魇么……”

贺兰子珩有些心虚，不敢和她的视野相触，一时目光便有些涣散：“厥后朕俄然想起来，上一世仿佛就是在那一日……你被章悦夫人罚跪在成舒殿前，一向到晕畴昔。”

“嗯……”苏妤迷含混糊地一边应了一声，一边不管不顾地翻了个身拱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