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子待她好后，她用了好久才完整消去了心底的这类惧意，现在却又蓦地蹿回了心头，乃至比当时更激烈些。因为畴前，她是无愧的、且另有着几分宁死也不向他屈就的傲气；现在……虽是到底没害孩子，但这件事中她确有算计。或许无大过，但老是故意虚。

倒是想得明白……

对劲而放心肠址了头，贺兰子珩踌躇着要不要把那心底最大的疑问问出来——她为何会此时俄然防着佳瑜夫人有孕？

苏妤直起家子，默了一默，反问他：“臣妾若说此事是臣妾一时胡涂，陛下可托么？”

并不信赖的口气。苏妤到了嘴边的解释在听得他这句话后咽了归去，不知另有没有说出的需求，归正他已是不肯信。

“她说在这之前……你就成心让她谨慎着佳瑜夫人是否有孕？”天子又道。

“陛下恕臣妾直言……”苏妤说着，口气不觉硬了两分，“陛下约莫清楚……那两年，臣妾是如何过的。”

“但臣妾不会去害她的孩子。”苏妤微浅笑着，“陛下别不信。不是臣妾心善，是经了此次，臣妾晓得本身下不去手。如此这般，便是做了，大抵也易露马脚，岂不是自寻死路？”

落空上一世落空过、这一世又落空过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