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天子被娴妃这番奥秘兮兮搞得愈发不明就里，连折枝也是一副不明其意的模样，只得依言说：“方才昭仪娘娘饮茶时失了衣裙，夫人便叮咛奉侍娘娘换衣。奴婢取了那湿了的衣裙出去，想着叠上一叠便利拿归去，便铺在步辇上叠了。子鱼非鱼本在步辇上睡着，不知怎的俄然就醒了，继而就如疯了普通扑了过来，奴婢躲闪不及，便伤了手……”

子鱼和非鱼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它们自不明白本身做了如何的错事，旁人又碍着天子和苏妤的面子，终是不好先拿它们如何样。

天子则回身将非鱼交给了徐幽，抬眼看向那猫，听得娴妃问那寺人：“但是赋性暖和么？”

听至此，旁人不敢插话，佳瑜夫人却带着几分厉色道：“昭仪未免也太不懂事。本宫畴前便说过，如果伤了人便不好了，现在已然是真伤了人，昭仪如此也太不分轻重。旁的不说，便是宫中的驯兽司里，又有哪个不是过得好好的？昭仪就非要陛下再为你松个口么？”

凑到鼻边一嗅，那医女神采立变。神采错愕地滞了一滞，慌乱地拜了下去，惊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陛下……可否……可否准奴婢将这香囊拆开一验？”

苏妤咬了咬唇，只喃喃说：“臣妾晓得陛下是为臣妾着想，可臣妾只感觉这事……是个不测罢了，子鱼非鱼常日里都和折枝亲得很，玩玩闹闹的虽是有，却从未曾伤过人。”说着语声微哽，又恳求说，“陛下也知它们有多离不开人……”

便不再说下去，此中轻重世人天然明白。

“娘娘看这香饵……”那医女说着举起双手，手中将那香饵悄悄一搓，掌内心便留下了一道褐色的陈迹，她续言道，“这麝香罕见，味道浅淡不易发觉。但方才浸湿晕开、味道天然也就重了很多，故而雪貂一闻便知。”顿了一顿，那医女叩首又道，“娘娘恕奴婢多句嘴……这香囊如果娘娘日日带着，还请娘娘速请太医来看看才好。这香味道不重，倒是很伤身的。”

“臣妾……臣妾没受伤。”苏妤有些茫然地抬开端望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甚么如许问。顿了一顿，复解释道，“是折枝受了伤……”

见已差未几，寺人便上前将那猫抱开了。一时候那猫仍有些不甘心似的持续挥动着爪子――若不是驯兽司将猫的指甲都修得伤不了人，这位寺人手上大抵也免不了要多几道抓痕了。

“陛下。”天子的话刚说至一半，便被苏妤惊诧打断。回看她一眼，天子温声解释道：“若今后伤了你如何办？送去驯兽司，亦有人会谨慎顾问着，不会委曲了它们。”

那寺人赶紧跪地告罪：“陛下恕罪、昭仪娘娘恕罪。臣一时焦急没说清楚……帮衬着说雪貂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