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苏妤无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她是甚么意义。心中自是不肯去想连娴妃也关键她，可那样的事……她为甚么要奉告天子……

苏妤微微蹙眉：“听着倒是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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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又说：“姐姐这些年过得不易。明知下一步要碰上甚么，却还是得走下去。陛下记得她在炎夏被叶氏罚跪那日么？就连那件事，她也是先在梦里看到了些影子，却还是避不过。”

“那是你想太多了。”娴妃便也不顾仪态了，身子向前一倾，用胳膊支了桌子，双手托腮道，“你忘了你和陛下是伉俪了么？――即便现在不是，他不是在用这份心对你么？伉俪嘛，少点坦白就必然比多点坦白要好，没有来由。”

苏妤木讷地回道：“刚才……”

“嗯，妖女祸国，好歹得长成她那样吧。”遂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有几分鄙视隧道，“就你这点姿色，真是‘妖女’也不敷以‘祸国’――光和妲己同姓没用。”

贺兰子珩踏进殿门，看到的便是苏妤侧躺在榻上，缩着身子，双臂紧紧拢着被子，可见是内心惊骇。目睹折枝在旁一帮手足无措的模样，天子挥手命旁人皆退下的同时又半数枝说：“折枝，你也出去。”

这些年她都是如许过来的。贺兰子珩内心有些发闷，他全然不晓得，上一世的苏妤是不是也一向有着如答应骇的梦魇。如如果有，那才更可骇，分歧于这一次因为他的重生而有了各种的“不该验”，上一世她如若也有这般的梦魇，便是一次次地应验，从生到死。

“陛下。”折枝回身一福，纵是再不放心苏妤，眼下也只能听旨。

娴妃奉告他的事虽是比他的猜忌要好上很多，贺兰子珩还是不得未几留份心――不说别的，既是梦魇了这么多年，苏妤信梦必然比信她多。

“妖女祸国……”天子揣摩了一番这四个字，反问她道，“你晓得妲己么？”

“实在很多时候，你都大可不必担忧那么多。”娴妃浅笑着直言说了本身的观点，“便是为了苏家，你忧心的也过分甚了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要倚仗着天子在后宫活下去，苏家更要倚仗着天子与她的情分求得个活路。

天子轻一点头，复又回过身来，请抚了抚苏妤的额头，温言道：“朕去去就回。你好好安息便是，不必多想甚么。”

“阿梨！”苏妤忍不住一喝，止了娴妃的话。娴妃噤了声,苏妤凝睇着她直点头,“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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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倒是正坐得端方，悠悠说：“有甚么可忧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了、陛下又没怪你，你也免得在他面前谨慎翼翼地粉饰甚么了，费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