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听完倒是紧紧皱起了眉，作为大尚王朝护短包庇风骚行的泉源，他当然非常能体味包知先的所作所为，但是尚止向来眼中容不得沙子此事他也清楚得很，正想着要不悄悄昭雪，除了那甚么王举人让贵妃歇歇气便是，就闻声尚止接着说道，“这王举人却非普通的宁国公府亲戚，此人乃暮年于东南抗倭时不幸就义的宁国公世子的遗腹子，与世子妃流落在外十数年，方归了宁国公府。”

这话一出，建元帝才认识到他们还杵在乾元宫门前，大庭广众之下，帝王脸都不由一糗，便好声好气地哄惠贵妃回了凤栖宫，再三言两语让尚玄褚走人，方进了乾元宫。

建元帝本年尚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几位皇子都已及冠多年，后宫妃子多年无所出，若立惠贵妃为后，将会导致储位毫无牵挂地落在五皇子手中。

“回皇上，包大人所弹劾沈大人更调罪证一举，乃臣令沈大人所为。”尚止虽是认罪，语气却与惠贵妃一样毫无愧意，且还多了些理直气壮，“日前，臣曾因病有访院判大人一举，刚巧遇见大理寺右寺丞顾淮顾大人去院判大人处取证，有幸一见院判大人的诊治手书。”他慢条斯理地陈述道，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事普通。

“可此手书与大理寺包大人呈交刑部之檀卷中的手书却大有分歧。此案涉泰安侯府与宁国公府，贵妃庶弟因幼年风骚坏了底子，却诬告王举人，臣实在没法苟同包大报酬此包庇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