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嫡庶之分,何为正统之贵!”
顾淮一辈中,仅顾芷凌为人妇,仅顾淮有官职。
老夫人嘴边隐下一抹笑意,却还是得寸进尺,不依不挠地说,“唉,你们有这份孝心,白叟家心领啦……只是现在你们这些大忙人当官的当官嫁人的嫁人,忙透了,就不必迟误时候来看我我这老婆子啦,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了,唉……”
老夫人向来宠嬖这个孙女,听到这话天然笑开了。“仪儿有这份孝心,奶奶又如何会说道嫌弃呢?”她将顾芷仪扶到了身边的位置,“来来,与奶奶一起坐坐。”
老夫人和杜璃玉都没想到顾淮直接来一招“走为上”,直接一句这是“他日再论”给挡了归去后便要走人,双双都有些愣神。眼看着顾淮就要与史馨如筹办分开,杜璃玉正要开口栏上一拦,便听到门别传来下人的叨教声。
“小妹不过识得三两字不消当那睁眼瞎罢了,哪敢指教三哥哥您这位才高八斗的翰林大人。”话是如此,顾芷仪语气却并非那么一回事。“请讲。”
老夫人天然也是极畅怀,“哎哟,我的乖孙女哟,快点让她们出去吧!”
随后/出去的是一名与顾芷仪春秋相仿的少女,身着鹅黄色襦裙,一样有着杜家人血脉的顾芷礼色彩却远远减色于顾芷仪,她乃顾淮的异母庶妹,为杜姨娘所出。
“明日休沐无事,且为祖母尽孝,天经地义。”顾淮语气中带上了冷意,“就此,告别。”
“暗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此时倒另有脸在这里高谈阔论。”顾芷仪此时已稍稍沉着下来,但话中还是没有半分美意,“杜伯……姨娘的孩子说没就没,还真是不把庶出当人对待的大才子能做的事。”
“既从侧门抬入,再无表姑姑的架子,我想杜姨娘心如明镜不会不懂。”顾淮不包涵面地开口。世人觉得顾淮会讲些甚么,听到此感觉不过所谓嫡庶事理,顾芷仪出身崇高,听着说话不腰疼,独一被诽谤的顾芷礼倒是怕事的。却不料顾淮接着说,“你本日称一介妾室为伯娘,疏忽嫡庶,只论亲厚远疏;他日/你婚嫁,可要将正房让了摆布靠近的侧室姐妹,方显mm气度宽广呢!”
“mm口中的杜伯娘,叨教乃是何人?”顾淮负手而立,“mm一番话,实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求mm大发慈悲,为我讲授一二。”
“哼,哥哥这是弄甚么花样。”顾芷仪有些搞不明白顾淮在卖甚么官司,“杜伯娘便是杜伯娘,礼mm的娘/亲啊!”
听到笑声,顾芷仪望向顾淮母子二人那边,像是才刚瞥见二人一样,她捂嘴轻声惊呼,“大伯娘,三哥哥!”她赶紧站起来,向二人歉身款款行了一礼,“二位在此不出声响,方才不知二位在此,实在是仪儿的错处,早晓得您二人在,仪儿该给大伯娘和三哥哥先问个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