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皇子的字！‘私觉得，制止狎妓，不符周礼……’这是之前陛下让皇子们做策论时三皇子写的，如何会从宫中流出？”“宫中有人”的沈国戚当即就认了出来。

顾淮愣住脚步，“沈大人到刑部上任约莫有一年多了吧？”

沈麟也不是非要晓得真/相，二人雇了辆马车便筹办出城往郊野赶，朱雀门外的京郊竹林很有些奶名誉，常有痴/男怨女们在那相会，也是以成为正房们捉奸最喜好去的处所之一。要说那边有处小竹屋，那定然在竹林深处了。

乍一看顾淮也是微愕，未及弱冠之年的顾三元大才子对风月之事晓得一二，文人圈内对此雅称一句“食色性也”，但常日里还是羞于高谈阔论，并且前不久朝廷刚公布了法律，勒令朝廷官员不准出入秦楼楚馆，更有翰林大儒及御史大夫以此借话，批驳风月小说画册等毁人后辈，一时候全部风月行业惨遭打击，很长时候内没法规复元气。

“咦？那我们到暗香坊去何为？”

顾淮浅笑。

“我们将这些带归去，固然不能找到是谁雇佣的竹舍人，但起码能证明那封信并非三皇子所书吧。”沈麟轻叹一口气，线索就这么断了，白忙活这么些时候。

闻言顾淮将大略翻过的《大学》合上，沉吟一番开口。“唔，这本《大学》并没有标注代价，该如何托付资费……”

为着办案便利，顾淮二人将官服换下后才来此明访，固然少了些威慑力，但不至于打草惊蛇。暗香坊里那人倒是看着顾淮面熟不是常客，二人没有老主顾老掌柜之间的隐晦友情，担忧他把这事捅出去了，才丢了信誉将竹舍人的居处泄漏了出去。

“可爱！”沈麟握拳，“究竟是何人干的？”

一刻钟后，二人走出了暗香坊，沈麟真正感遭到了与顾淮在一起同事的便当之处。“那本《大学》有何希奇之处吗？”

竹屋内里围着竹子围成的篱笆，沈麟站在篱笆内里轻呼，“叨教，竹先生可在？鄙人沈麟，火伴顾淮，有要事相询！”

因为暗香坊常常出售一些端庄文人以为不端庄的小说闲书，为了制止哪天，某位仁兄看不下去给砸了，故此坊主挑选将书坊建在了民居胡同的拐角深处，尽力减少在支流文人圈的世人面前现眼的次数。

环顾四周，连接大堂的另有几处偏屋，这是由民居改革的书坊，格式便有些不是非通例整。东南北三个面的偏屋上面都挂着木牌子，别离雕镂着莫名的图案，偶见里头稀有人穿越此中。顾淮大略环顾一周后，便径直走到了大堂中间的掌柜处，有一人正拿着一本《论语》挡着脸，躺在柜台后的雕花木椅上呼呼大睡。

“我……大抵晓得了那些奇特的标记意义，比如100即为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