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考虑定，玄烨用了午膳，便起家往成德那边去了。他还没进院门，打远儿就闻声一阵断断续续叮咚动听的琴音。玄烨侧耳聆听，顿时听出固然琴音动听，但技法较着陌生得很，倒更像是几岁顽童跟着拨弄出的。

半晌，成德深吸一口气，压着嗓子答道：“记不太清，大抵是儿时的一些事吧……”

“没有！”成德眼不离书，翻了一页。

‘！’连句解释都没有么？！玄烨不满地趟下重重翻了个身。脑海里却不竭反复着成德方才梦里的话，搅得他没法放心入梦。终究，他还是翻身面对成德，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在梦里梦见甚么了？”

有很多人想到鳌拜，被鳌拜立即黑沉下的脸给灭了动机。这会儿鳌拜党里脑筋最活络的班布尔善便出列奏请皇上让佟国刚代替皇上去巡堤。仿佛早就受玄烨知会，明珠也出列，说佟国刚武将出身不识水利不敷以做这等表帅，并顺带把陈廷敬给荐了出来，说陈廷敬多年帝师，博学多才，又于水利有独到观点，可堪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