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笑着，对九歌说：“邓羌趁击破凉国士气大涨，率兵二十万，驰援苻洛，三娘可还记得，苻洛此番出征，是去征讨何方？”

苻坚将苻诜拉入怀中安抚，问道：“何故生这么大的气，如果为高句丽送入宫来的那些美人，朕让人将她们送出宫去便是，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来？”

苻坚边几次举起季子苻诜，边走在华阳宫里，与九歌渐渐说着话，苻坚俄然猎奇，问九歌道：“三娘，听闻凉国佛法流行，当初你在凉国游历之时，可否与大漠佛国打过交道？”

期间，熊邈屡为秦王苻坚言说石赵当初宫室器玩之盛，苻坚派熊邈为将作长史，领尚方丞，大修舟舰、兵器，饰以金银，颇极精美。

苻坚感觉有理，毕竟能在关头时候内哄亡国的，闻所未闻，有甚么玄机也未可知，因而召见召见代国长史燕凤，扣问内哄启事。

九歌想起当初集市上的碰到的佛陀，朝苻坚说：“似是碰到过一回，他们身居大漠，与世无争，但仿佛在官方非常有声望，在西凉公众之间，更胜皇权，仿佛连皇家，对他们也有三分敬意。”

十仲春，苻坚派去查探之人返回，深知当初长史燕凤所言非虚，因而决定采取燕凤当初发起，以黄河为界，将代处所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下刘库仁，西部归刘卫辰，各许官爵，令其统领代民。

九歌在华阳宫中看到苻坚送给苻诜的礼品，极其精美，秦宫当中，不复当初俭仆之风，反而装点宫殿，日趋奢糜。九歌想起当初北燕倾灭之前，邺城的皇宫当中，也是奢糜之风骚行，因而拉着苻诜，去找苻坚。

“代国！”苻坚不卖关子，直接奉告了她答案，“若攻陷代国，我大秦便能一统北方，景略在地府之下，便可安眠了。”

九歌见他不知改过，直言不讳：“后宫之事，自有陛下和皇后做主，轮不到我来置喙。只是当初师叔身故之时，让我时候劝谏陛下，三娘随愚驽，但不时不敢健忘。”

九歌细心想了想，没有印象，笑着朝苻坚摇了点头，说：“三娘不知。”

入春，高句丽、新罗、西南夷皆遣使入贡于秦。高句丽送来数名百越女子，苻坚诏幸，封为百越妃。

“易涨易落山溪水，易反易复小民气。张天锡当初与秦断交，背秦通晋，又背弃联盟，被晋所弃，乃至于伶仃无援，被我秦国雄师一举拿下，当真痛快！”

见他想起王猛神伤，九歌心底也有几分动容，朝他劝道：“人死不能复活，今后另有三娘陪着陛下。”说着，有几分至心。她虽不甘被困在深宫当中，但是季子年幼，她舍弃不下，苻坚无辜，她也一时放心不下。

至此，秦国根基同一了北方，与偏居江南的东晋以淮水为界，南北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