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熊邈屡为秦王苻坚言说石赵当初宫室器玩之盛，苻坚派熊邈为将作长史，领尚方丞，大修舟舰、兵器，饰以金银，颇极精美。

九歌见他不知改过，直言不讳：“后宫之事，自有陛下和皇后做主，轮不到我来置喙。只是当初师叔身故之时，让我时候劝谏陛下，三娘随愚驽，但不时不敢健忘。”

“有何丧事？”九歌问着，苻诜在一旁学舌“丧事丧事……”

慕容农私底下对慕容垂说：“自王猛身故，秦之法制，日以颓靡，现在秦主苻坚又重之以豪侈，想当初北燕灭亡，便是如此，只怕秦国殃将至矣。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信赖此预言不久便会被考证，你本燕皇室后辈，实在该当笼络英杰，以承天意，时不成失也！”

苻坚抱着季子愣愣地看着九歌，眼眶微微潮湿，问：“你说，那大漠佛国，可否有长生之法，可否有体例复活景略，助我一统国土。”

刘卫辰及其部众仍旧不平，苻坚为均衡东西两部的权势，以卫辰为西单于，仍让他统摄黄河以西各部落，居代来城。

而令人不测的是，代国对请战和请降莫衷一是，两边对峙不下。适逢代海内哄，邓羌等人趁机率军直击云中，杀代国国君什翼犍之子寔君，代亡。

苻坚点了点头，当初王猛病重祷告之时，他曾成心让人到大漠当中去寻那大漠中的佛陀，但未曾寻到踪迹。九歌蓦地想起当初在大漠中毁灭那些妖花时，曾看到工匠在大漠石窟中雕镂佛像，黄沙当中，乃至有工匠大兴土木，仿佛要制作梵刹。

九歌接过九连环，当众摔碎在地上，苻诜当即被吓哭。九歌看着苻坚现在懒惰地模样，向苻坚说：“这不就解开了吗？”

燕凤入朝觐见，朝苻坚坦白道：“代王新死，部落叛散，不不异一。此中，别部大人刘库仁勇而有智，且与铁弗部首级刘卫辰一贯有仇恨。鉴于此，臣建议让两人分统代国旧部。”

代国亡国之快令人始料未及，苻坚诏来邓羌相问，邓羌直言：“代海内哄，才给了雄师可乘之机，陛下不如诏来长使，一问便知。”

十仲春，苻坚派去查探之人返回，深知当初长史燕凤所言非虚，因而决定采取燕凤当初发起，以黄河为界，将代处所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下刘库仁，西部归刘卫辰，各许官爵，令其统领代民。

公然，376年冬，苻洛受命率军十万，攻打代国，邓羌率兵20万，与苻洛摆布夹攻，代国军队不堪一击，什翼犍惊骇出逃。见秦国雄师未曾攻来，什翼犍这才返回都城云中。

刘库仁感激苻坚，受命招安离散部落，使东部代民安居乐业，为嘉奖其功绩，苻坚拜刘库仁为广武将军。

“易涨易落山溪水，易反易复小民气。张天锡当初与秦断交，背秦通晋，又背弃联盟，被晋所弃，乃至于伶仃无援，被我秦国雄师一举拿下，当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