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谐暖和一笑,抬手虚扶道:“谢女人不必多礼。两年未见,不知女人可还记得彦和?”
谢瑾被他训的面红耳赤,不满道:“行了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还不带路?”
这是她目前要处理的甲等大事。她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嫁给元谐,或者再栽到他手里,重蹈复辙的!
她有甚么才艺呢?跳舞,没学,因为小时候感觉压腿疼,没对峙下来。操琴,倒是会弹,不过就是中上的程度,估计能给鲜卑人弹睡着一半,算不上加分项。别的?真没甚么可揭示的了,总不能上去说,我给大师讲个笑话吧……
她一时想不出启事,也没有多做纠结,因为甫一出门,她就碰到了元谐。
可谢瑶接下来的话,却让元谐心底一寒,完整断了将她娶回家的念想。
“殿下那里的话。”她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短短的一句,倒是叫元谐不知如何接话是好了。但元谐并非等闲言弃之人,他很朴拙地看着谢瑶的眼睛,柔声道:“你叫阿瑶是吧?从太皇太后这边算过来,我还是你的表哥,阿瑶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酒过三巡,映霜便过来提示她,“女人,该去换衣服了。”
她尽量让本身的神采和声音都看起来呆板无趣,“谢氏四女,见过六殿下。”
她盯着元谦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踩在她的心上,一刹时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动机。他会如何做呢?是像她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里那样,对具有女主光环的她无前提的保护?还是方向于谢瑾这个谢氏的嫡长女?又或者,把她们两个一并叱骂一番,将他对太皇太后的郁气宣泄在她们的身上?
安庆礼看了谢瑾和谢瑶一眼,非常无法地说:“小祖宗们可闹够了?这里不是贵府,是宫里!刚才圣上的话可都听到了?转头迟误了时候,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直到元谦的御辇走远了,安庆礼才站起家,用袖子擦了擦汗。诚恳说,他没想到圣上竟然记得他的名字。他性子太憨,都这个年纪了,还只是这洛阳行宫的三把手。御驾到洛阳后,他只跟皇上说过一句话,就是跟从大流存候的时候。可皇上只来了三天,就记着了他的名字,还对上了号,这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但是元谐听到门扉轻启的声响,已经回过甚来,远远地望着她。
日头高照,晒的谢瑶背后出了一层薄汗。偏生又有东风吹过,风干了汗意,虽觉干爽,却让人后脊生寒。
安庆礼大气都不敢出,见天子点到了他的名字,忙不迭地叩首称是。元谦“嗯”了一声,就转成分开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