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裴庆冷声一笑,道了句:“叔,待客待客,就是让我们都站在这?贵庄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独特啊?”
“赵蜜斯,固然问。”
赵煜城现在站在赵姝铉身侧,并未应话,只向对方微微点头。他很清楚,这时氛围并不算好,甚么话都不要说才是最好的挑选。
“各位无妨坐下听琴一曲,稍后将有好茶好点心为各位奉上。”
裴永元阴沉着脸瞪了裴永贵一眼,就踱步往前头走,跟先前裴庆的姿势一模一样,高高在上、不成一世、唯我独尊,而裴永贵就是一条为他办事的卑贱喽啰,裴永元乃至不屑于抬眼看他。
“从方才进这间茶庄时,我就在想,为甚么这么大一间庄子,设了那么小一道门?”赵姝铉懵懂一笑,向裴永贵扔出大师心中的迷惑。
裴某?赵姝铉盯着青衫男人看了几眼,重新到脚各个细节均不放过,她凝眸一想,目光俄然转向两步以外的裴永元,心中刹时就有了答案。
裴永元站在那没有反应,身后之人也没有私行前行,对峙之下,有人沉不住气了。
若赵姝铉没有猜错的话,青衫男人应是裴永元同父异母的胞弟――裴永贵。这两人气质虽有极大差别,但眉眼间的类似程度倒是极高的,再由裴庆的一句称呼,赵姝铉心中的答案已是落定。
裴永贵神采一愣,嘴角抽了抽,很快又规复谦逊仪态,笑着答复道:“哪那么轻易碎。”
裴永元听了眉头一扬,等着面前之人的应对,而这青衫男人只是呵呵一笑,手势一摆,表示一行人往里头走,“里边请,裴大人。”
青衫男人对裴永元的话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置之一笑,还是没有看他,只是对着赵煜城高低打量一番道:“赵小将军真是飒爽英姿,本日得以亲眼目睹,真是鄙人的幸运,几位里边请。”
裴永贵带路在前,一边快步行走,一边向身后几人笑谈着庄园各处布设。
裴永贵闻言就笑开了,只道:“这个啊,是这庄园的缺点之处,本来门是设了充足宽充足高的,只是当时候设想园子的徒弟都去研讨琉璃屋顶去了,把这门的设想丢给了他还未出师的徒儿尝尝手,成果完工以后就成了如许。”说完裴永贵又弥补道,“现在,这门倒是成了我们安南茶庄的一大特性了,大家来了都问这个题目。回回解释,莫不是裴某一一解释清楚,还得被人笑话说我吝啬了。”
来人约莫四十岁的年纪,一身青衫落落,身形虽不高背脊却挺得笔挺,长相说不上俊朗,却带着一股风雅之气,他眯笑着走了过来,在裴永元面前站定,眼睛没有对着他,而是笑盈盈地望着赵煜城和赵姝铉,拱手道:“裴某殊不知高朋到来,有失远迎。”
裴永贵引来两名小厮,耳边细语了几句,方才推开长廊绝顶靠右的一道门,聘请几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