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雄师早早解缆,快到正中午分才走到武安县。
景雀低眉,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师姐想说天然会奉告我,我信赖,师姐定是有不得已的苦处。”
欧阳铅华走下台去,扶起安承允,似是安抚道:“安将军请起。”
昨夜北风重,她许是受了些凉,又是最怕凉的,医者不自医,便对余声说道:“一会儿你叫景雀来给我把下安然脉,老是闷闷的不舒畅。”
元锐思怒道:“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留在军中只会徒生祸害,殿下饶你们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还不把这几个庸医拖下去。”
欧阳铅华“嗯”了一声,只能如此了。
这一觉,竟睡到了傍晚。
夜深非常,项副将来禀告军中将士已经全数安好,欧阳铅华这才松了口气。
余声服侍欧阳铅华沐浴,欧阳铅华对余声道:“你也颠簸这么久了,这么劳累了,早点歇息,这点小事叫别人来做就好。”
看她醒了,赶快筹办炊事用膳,欧阳铅华有些食不知味,吃了几口便放下了,余声有些担忧道:“公主分歧胃口,想吃甚么余声安排人去做?”
欧阳铅华懒懒的躺在榻上,也不肯意动,不知怎地想起那日和东方千桦放灯的场景,东方千桦的眉眼在欧阳铅华心中久久不散,手里的书硬是看不出来,满脑筋都是他。
欧阳铅华沉甜睡去,模糊感到有温热的气味划过唇边,但是过分疲累,又沉甜睡去。
县令提早接到动静,没敢大肆摆宴席,欧阳铅华的面前也只要六道菜,款式虽少却也精美非常。
这几日喝的景雀开的汤药,嘴里更加苦涩,便对余声道:“我想吃山查糕,不知厨子可否做的出适口的?”
欧阳铅华有些烦躁,丢下了手中的书,又沉甜睡去。
她睡的香,余声等也不敢前来打搅。
见安承允神采和缓,欧阳铅华又厉声道:“安将军保护本宫实在是辛苦,本宫也不忍心安将军年事大了,还要如此驰驱繁忙,本宫这就修书一封递给父皇,说安将兵力不从心,还是早早回朝的好。传本宫令,晋元锐思为保护将军,一起护送本宫。项俊彦护驾有功,升为副将。慕侍卫,安排安将军回程,马上出发不得有误。”
兔肉啊,欧阳铅华想起,畴远景夜最喜好去山上抓野兔烤来吃,那味道确切回味无穷。
见余声走远后,才道:“师姐,你这脉象是产后衰弱没有调度好,这万一到了冥国,那些太医如果诊脉・・・这・・・・师姐可有应对之策?”
青竹在一旁安慰道:“殿下不成,军中不成无军医,如果路上公主有甚么闪失又要何人顾问啊。”
只见安承允不卑不亢道:“殿下明察,微臣身为镇国将军,世代忠良,太后亦是经常教诲,微臣如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