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听到林仪风的声音,潘良仓猝昂首,一块亮晶晶的东西便劈面朝他打来,他下认识地伸手一接,定睛一看,顿时傻眼了,躺在他手心的是一块下品灵石,莫非说是王金禄给他的?真想不到像他这么抠门的人竟然会很干脆地赏他一块下品灵石,这是之前向来没有碰到过的功德。
赵元凯的表情很庞大,面前这小我固然模样陌生,却与他影象中的人的边幅符合,当他亲眼看到对方返老还童,焕然一新的模样,他的表情更庞大了,作为一个天赋,一个天之宠儿,他不肯意承认劈面前此人怀有恋慕妒忌恨的表情。
这个昔日被他鄙弃为废料,寒微到灰尘里的师兄现在的修为却远胜于他,这底子不公允!凭甚么这么一个没用的废料能够仰仗捷径一步登天,压到他头上,欺负起他的儿子来?
不太小家伙还是游移地没有端起碗筷,林仪风见了不解道:“如何?不喜好?没有胃口?”
小家伙扑闪着大眼睛低声答复,离得这么近,他又嗅到了从对方身上披收回来的香气,没有了热气的熏蒸,就连那股香气也变冷变淡,化作一缕幽幽的冷香,如有若无地缭绕在他鼻端。
他既然穿到了王金禄身上,就只能临时以王金禄的身份自居,灵云派固然范围不大,但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多得是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要在灵云派安身,得有个动静通达的亲信才行。
林仪风替他细心地上好药,安抚着他,修真界中多的是灵丹灵药,消去这点伤痕不在话下。原著里的沈则容就是因为脸上有伤以是才遭到了诸多嘲笑和欺负,但现在分歧了,有他做师父,天然会照顾好庇护好门徒,让他规复到本来的模样,底子不会再让他受原著中的委曲。
潘良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地睁大眼睛,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道:“师、师伯,这、这是干甚么?”
林仪风朝惊奇不定的潘良挥挥手,表示他不消多言,就像他想的一样这块灵石是给他的。不能光恐吓人,该给的好处还是得给,他要让潘良既不敢叛变他又肯心甘甘心肠为本身办事。
潘良确切机警,转了几下眸子子就已经明白了林仪风话里的意义,赶紧又要下跪,被林仪风一瞪,从速撤销了动机,忙不迭地表忠心道:“是是,师伯!师伯,今后今后我潘良就是你的人了,必然会经心极力服侍师伯,为师伯办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师伯……”
潘夫君还算机警,当个通风报信的跑腿小厮正合适,只是本身信不过他。再者,他见过了沈则容的那块玉佩,以防万一,得把人掌控住才气放心,以是才搜取了对方的魂血,让他断念塌地地服从于本身。
等林仪风的手指从小家伙额头的伤口移到他左半边脸上,他固然早已晓得伤痕的由来,此时还是忍不住出声,苗条的手指悄悄地抚过凹凸不平的伤痕,固然创伤已经愈合,伤痕变得陈腐,但仍显得非常狰狞,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丑恶蜘蛛覆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