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开了宇文漓的手,行动倒也天然,我只是担忧这会儿天气已亮,如果有人过来瞥见我和宇文漓这般密切,定是不大好的。
“这几日我每日都早早地进宫来,你如果想见本王,便每日在方才的时候来御花圃里与本王相见可好?”
瞧我这般一提点,慕容青凤当即也会过了神来。
当然,这剩下的梅枝,我与澜秋一人一半,筹算也在自个儿的屋里放些。
这厢我回到清云宫,拿着一只白瓷的净瓶,挑了一些都雅的梅枝便插进了净瓶当中,随后又将净瓶放入了慕容青凤的屋子里。
我从御花圃分开之时,俄然感觉好似有一道浓烈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待我转头,却未曾见到有人,许是我的感受出了错。
闻言,我抬眼看了看慕容青凤,却见她又说道:“务必叮嘱慕容太医,如果有体例能将孙太医直接拉上马赶出太病院,倒也是别的一种处理的体例!”
闻言,宇文晋面色冷然道:“去乾元殿批折子!”
不过我一个浅显宫女罢了,天然管不到公主的事情上去,只要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倒也不必操心去管,只是我心中不过念着一事,犹记得君无忧曾与我提过一次,星云公主心仪之人是我的大哥,周洵。
与宇文漓别离以后,我脑中俄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宇文漓说星云公主的身子不适,但是我好似记得有一回在太病院,瞧见慕容远给星云公主筹办了安胎的药!
听到王顺喜这般说,宇文晋面色一冷,当即便道:“难不成他还想抗旨不成?”
见宇文晋如此一说,王顺喜点头哈腰道:“皇上,漓王爷从小到大便是那样的人,实在皇上您是最为体味的。”
我未曾推测慕容青凤已然将事情想的这么深,但是她的话的确有事理。
听到这话,我心中有些羞怯,但是心中到底还是欣喜的,当即便悄悄应了一声,“好。”
闻言,宇文漓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当即便道:“那小寺人的确忠心。”
我放下了手中的篮子,微微给宇文漓福了福身子,轻声开口道:“王爷保重。”
王顺喜许是还从未见过宇文晋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筹算拟一道不明智的旨意,当即他便笑着说道:“皇上息怒,漓王爷客岁在封地吃了很多苦头,且封地多是风沙之地,如果皇上如此焦急将漓王爷又派去封地,想来漓王爷心中定然不快,皇上也晓得漓王爷的脾气,他向来都不在乎礼节端方的。”
这厢宇文晋正死死地握着拳头,“王顺喜,回乾元宫拟旨,便说是封地官员产生骚动,命漓王爷明日便出发赶往封地!”
现在太病院分为两派,一派是皇后这边的,一派是慕容青凤这边的,只要将皇后这边的领头太医孙太医赶出太病院,天然这其他的皇后派太医也折腾不出甚么大风大浪来了,到时候只要慕容远紧紧掌控住了全部太病院,慕容青凤这里也能省下很多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