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爷爷这是我的诊费。”顾倾语低着头在袖口里取出两只珠钗，恭敬地递上前去：“另有每月的一两纹银，我可不成以下次来的时候一并带来？”她没健忘本身说过的话，可眼下每月出府一次对她也有些困难。

“只要疯爷爷能帮倾语解毒，哪怕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小小的人儿正襟端坐，一脸果断地答复。

“你中毒的时候太久，毒药早已混进血脉。要想解毒，难啊。”

就在这时车帘俄然被一只白净的手撩开，从内里伸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本来是白日见到的轩辕逸。

“你怕甚么，莫非担忧我卖了你不成。”轩辕逸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谑：“你又瘦又小也卖不了几个钱，一看就是光会用饭不干活的。”

“治脸？”顾倾语先是一怔，随即想到这个少年仿佛曲解了：“我的脸没事。”

顾倾语分开的时候，天气已经变得暗淡，落日懒懒地挂在山头，一点点将本身的身影藏匿下去。老疯医本想让顾倾语过夜一晚，明晨再归去，可顾倾语却执意要走，筹算趁着夜色溜回顾府。

等老疯医为顾倾语收了针，才见顾倾语如同支撑不住般趴在床边呕血不止，她只觉着五脏六腑仿佛被只利爪胡乱地搅在一起，心口闷闷发痛。直到服下老疯医给她端来的一碗苦药，顾倾语的症状才算渐渐减缓。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脚边的鱼筐垂垂满了，老疯医收了竿顺手插在潭边坚固的泥土里，提着鱼筐不紧不慢地走回瓦屋。

“你生来有疾，脉象比平常人要弱，病痛端赖汤药压抑。如果治病救人药倒也无碍，恰好有人对你下了慢毒，此毒配上你所用之药会让人产生嗜睡、衰弱等病症。长此下去，你会因为心脉衰竭而亡。”

“喂，又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