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望着他道:“你就说,这件事你应不该。”
但是很快她的预感便获得了考证,因为桓冲返来了。
姜汐沉默半晌道:“是,去寻一本古书。”
陆纪轻叹道:“既然殿下情意已决,臣多言无用,虽违逆陛下旨意,但面子总要给的,不要再和陛下起了争论。”
他将大部分部众留在了江北,单独带了一千轻骑返朝。
姜汐浅笑道:“如此甚好,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天然不会让山兄亏损。”
姜汐愣住回望他,半晌后开口道:“我自知陆大人是为了我好,不肯我与陛下起抵触。”
她说做便做,与山秀谈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寻那本川流注,那还是她在凌霄阁为母后抄经闲暇时读的,当时被此中的山川风景深深吸引,至今影象犹新。
见她不再多言,陆纪淡淡道:“臣辞职。”
陆纪走后留她单独深思。
姜汐轻声道:“不过触景生情罢了。”
严瑗游移道:“这些不属官中,而是陆大人私物,不过卑职也奇,为何他会将这箱子遗留在此处,却不时会来阁中巡检。”
山秀笑道:“殿下竟如此博闻,如果真找的到那古道,便可一试。”
陆纪闻听语气中的疏离,深深望着她道:“臣宁肯……”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转而有些欣然道:“不管如何,殿下行事之前万望三思。”
约莫看出她的情感,散朝之时陆纪走在她身侧道:“殿下有了主张了。”
姜汐笑道:“这也不消担忧,很多年前我在凌霄阁中抄书,曾读到过前朝一名行者的纪行,他的萍踪遍及大江南北,曾写过一本川流注,记录江岸两侧的山脉走势,水系漫衍。当时我因对江北猎奇,特地找来那川流注读了,若我未记错,应有越横山中应有古道能够直接从渡口到阳陵。”
姜汐踌躇道:“无事。”
姜汐接过那古本,翻开看了,公然是她曾读过的,上面另有她的讲明,但是现在另有另一人的讲明,那笔迹仿佛有些熟谙,她才恍然惊觉,为何本身之前并未留意。
像是心有所感普通,她见到墙角有几个箱子,便走了畴昔,雍玉会心上前将那箱子翻开,却见内里装满了未穿的竹片,上面写满了小字。
但是不错,正如陆纪所猜想的那样,她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胆的主张。
见雍玉望着她听得当真,姜汐浅笑道:“前任的兰台令使乐衎乐大人固然呆板了些,倒是个很好的人,在此处抄经的时候曾赐与我很多帮忙,只是听闻已致仕好久,却不知另有没有机遇再见一面。”
山秀叹道:“稳赚不赔倒是真的,只不过要花很多心力。前次越王那几个部下我带返来审了,虽没审出甚么大奥妙,倒是顺藤摸瓜找到些你那叔父经年囤下的武备,以是这粮草之事不难,只是另有一事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