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据更清楚的是,他父皇挞伐四方的野心并未停止,他想要创建的,是一个亘古未有的巨大帝国,它的边境要延长到无边的大海和无人的戈壁,以及飞鸟也越不畴昔的矗立山岳。
仿佛是为了印证刘据的设法,他话音刚落,天子就笑了起来:“据儿,朕出门后朝中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若想去朔方,只能下次了。”
天子的行动很轻,连个红印也没留下,刘据倒是抬手捂住了额头,夸大道:“阿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敲我的头,如果被进儿看到了,岂不是很丢我的脸。”
“你归去今后,不成以敲进儿,这是圣旨,记着没有!”明显是开打趣,天子的语气比在承明殿还要严厉,刘据先是愣了愣,随即微微勾起了唇角。
公然,听过太子的话天子微微摇了点头,笑道:“要见骠骑将军,不见得就要召他返来,朕也能畴昔嘛。”说完他瞥了太子一眼,胜利地看到了他脸上骇怪的神采。
第一起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率兵出长沙国桂阳,直下湟水;第二路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走豫章郡,直下横浦;第三路和第四路是归降汉朝被封侯的两个南越人戈船将军和下厉将军,率兵出零陵,然后一起直下漓水,一军直抵苍梧;第五路以驰义侯操纵巴蜀的罪人,变更夜郎国的军队,直下牂柯江。
公孙贺在漠北决斗时失道负约,搞丢了南奅侯,而赵破奴则是坐酎金失掉了从骠候,天子在这个时候派他们反击匈奴,较着是要给他们戴罪建功的机遇,以便再度封侯。
宿世,刘据在天子兴趣勃勃的当口给他浇了一瓢冷水,他上了道折子,粗心是说比年挞伐劳民伤财,只要东越循分守己,何必对其赶尽扑灭。不消说,天子看到太子的折子必定是活力的。
“当然想。”刘据仓猝点头,巴望之情溢于言表。能不能去是一回事,把想去的态度表白出来是另一回事,不过刘据也明白,父皇出门了,他这个太子就要监国,必定是去不成的。
闻及此言,刘据心上一动,扬眉道:“父皇要召去病哥哥回京?”
实在,刘据的惊奇之情多数是装出来的。前些日子,天子封了公孙贺为浮沮将军,遣其领兵一万五千骑从九原郡反击匈奴;又封了赵破奴为匈河将军,遣其领兵一万骑出令居反击匈奴。
可转念一想,他又感觉不对,父皇对匈奴人尚未断念,总想完整将他们打到不复存在,去病哥哥在朔方四年,忙的都是屯兵,并未主动反击过,而匈奴人听到他的名字,也不会本身上门找死。
“杀鸡焉用宰牛刀,朕的骠骑将军用来对于越人,岂不是太华侈了。”天子开朗地笑道:“不过说到去病,朕过些日子倒是能见到他。嗯,另有嬗儿,小家伙估计长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