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展明笑道:“今儿这运气,啧啧,若不是这东西的皮贵重,我嘱叮里别伤着它做甚?放心吧,狗獾皮比獐子皮还要要贵些,没准能卖上个三两银子来。肉的味道也鲜美的很,狗獾油还能治烫伤。这东西固然不象獐子那么可贵,可平时也不常见,以是拿去卖,倒是能卖个不错的价。咱叔侄如果每天有如许的运气,别的也不必做,每天光上趟山,日子够过了。”
放好东西,云朝倒了三碗白开水,号召着他们喝了,燕展昫和燕展时又去屋里问候了燕弘扬一翻,这会儿恰是忙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两人告别,燕展时去拉驴车,七叔燕展昫掉队几步,低声对云朝道:“菜籽你七祖母各家各户都找了些,可加起来也不过一斗的量,转头让你七婶并着黄豆,一道送来。晚间七叔再过来。”
云朝一点儿也不担忧两小的威胁,装出非常愁怅的模样:“唉,我们家最敬爱的蔚儿和夕儿都不睬姐了?姐早晨还筹算红烧只兔子呢,这下没有人吃了,可如何办是好呢?”
一想到自家二妹,云朝甚么豪情都没了,老诚恳实跟着九叔下了山。
燕展明一想早晨还要炸油,干脆的应了下来:“成,转头我刚好同你五叔帮着把那只獐子给杀了,早晨我们也吃回獐子肉。我叫五嫂和玉灵过来给你搭把手,你一小我做这么多人的晚餐,那里忙得过来。”
“你安晓得这菜籽和黄豆能炸油的?”
燕展明想着明儿要去县城卖货的事,跟燕展时筹议:“明儿时族兄你家驴车不消吧?我明儿得去趟县城,想借着使一天。”
燕展昫道:“我和时族兄都用过午膳了,朝儿,这些日子,五伯父的身子可好些了?听你七爷爷说你要用这磨盘,我怕担搁你用,吃了午餐,就赶快送了来。”
七叔燕展昫还好,八叔燕展映的身子骨却不可,这一盘石磨两百来斤,兄弟两个抬着来实在不易,刚好燕展时家的驴车今儿闲着,燕展昫便借了他家的驴车请他帮手拉了磨盘来。
家里的麦面只要五婶送的一点,米也只要一斤多,云朝想着,早晨摊个葱油饼,再煮上一锅米粥,再洛些个杂粮饼,主食也就差未几了。摆布明天打了很多野味,到时候烧个獐子肉,再红烧只野兔,一只野鸡,也就成了。乡间待客,又是这年景,一餐有三个肉菜,已是丰厚。至于素的,家里的小菜地里,菠菜正长的好,转头再炒个菠菜,另有野苋菜,也不算失了面子。
云朝这才感觉表情好了些。
到家时,太阳还式微山,听到脚步声,在家里闷了一天的双胞胎飞普通扑了出来:“九叔,姐姐,你们返来了?可打着了甚么好东西?”
族叔燕展时固然不是他们这一支的,也是展字辈的族兄弟,为人非常热忱。因他家和五房住的近,两家干系靠近,燕展时家有辆驴车,平时村里人外出需求拉个甚么东西,也多用他家的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