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畅早把饭桌清算好了,七爷爷还带了一坛子酒来:“今儿都是托了朝儿的福,我们可贵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早晨也喝几盅。”
云朝笑道:“我家畅儿就不是凡人,满古庄村谁不晓得呀。五婶就放心用吧,再说我们还指着五叔和九叔帮着我家把地给翻了呢。”
云朝实在内心也惦记取呢,大哥的归期不好说,可算算日子,二哥和三哥这两天就该回的,也不晓得是因为甚么给担搁了。
云畅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去了专放柴火的草棚里,放下柴,擦了擦头上的汗,才对跟过来的云朝道:“这是如何了?”
看着在她面前一贯放肆的丫头,谨慎翼翼的,狠话再也撂不下去,云朝心伤的很,想了想,到底叹了口气,拉了云畅的手:“姐实在没生你的气,就是心疼你,你想想,如果爷爷见到你小小小我儿,背了这么大捆的柴,会不会心伤?我们家现在是难些,可也没到让你一个几岁的孩子,去砍柴卖的境地,你如果这么做,不是用心叫村里人骂哥哥们没用么?你跟我来,”说着话,拉了云畅去了放猎物的杂物间里,指着一地的野味,“你瞧,这是明天姐姐和九叔打返来的野味,有两只獐子,一只狗獾,一只黄鼠狼,另有好几只野鸡,整整十只兔子。”
云朝道:“你尽管歇着去,我一小我忙得过来。再说一会儿五婶也过来帮手呢。”
云朝笑道:“哪有五婶说的甚么好厨艺,不过是蔚儿和夕儿爱吃我估的菜罢了。成,明天我也叫叔父们尝尝我的技术,五婶你给我看着柴火就成。”
燕弘扬表情也好,精力比常日里好很多,被云北扶着也坐到了饭桌前:“可惜我这身子不可,也不能陪老七你吃酒,就叫他们几个小的陪你多吃两盅。”
云朝自成了燕家的人,还向来没发过火,平时风俗了她整天乐呵呵的模样,俄然化身吼怒帝,云畅抿了抿嘴,一时竟不晓得要如何解释。
杂粮饼子,郭氏已经烙了好一盆,云朝尽管卖力烧菜就行。
“哎哟,这哪能行,她一个小丫头辛苦打返来的柴,倒叫我们这些大人叨光,说出去我们也没脸。”
云朝当然道好,又说了早晨要试着榨油的事情:“……你先歇会儿,我去筹办晚餐,五叔一家,另有七爷爷和两位叔叔,早晨过来一起吃晚餐呢。”
黑娃听着,插了一嘴:“七爷爷,我云川哥他们甚么时候返来呀?好些日子没见,我和我哥怪想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