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福就劝道:“娘,这铺子虽说只卖了八十两,可若真提及来,咱也没亏甚么,只是少赚了些罢了。您放心,将来儿子必给家里购置个大铺子。如果别人,我当然不会八十两银子就卖了它,可那是燕家的少爷女人,燕氏是我们县的望族,您可别看燕氏在乡间,可他们家有本领的人,却不是甚么人都能靠上的。儿子瞧这燕家这兄妹几个,将来可都不是池中之物,我们现在同他们交好,将来又怎会少了好处?不说将来,儿子现在就得了好处了。这卖铺子便宜的那点银子,人家燕女人,现在就能给我找补返来了。燕女人说了,这铺子开了,当年老来做伴计,月钱定比大哥做货郎赚的多。另有这铺子要翻修,后院还要盖几间新屋子,这事儿也交给了儿子。不但如此,儿了帮手这铺子重修的事儿,燕女人还许了我二两银子一个月的人为呢。”
两人说着话,去了前头。
与钱家母子约好明儿上午在这食肆里见面的事儿,云朝兄妹便告别出城。
卖掉便宜了不说,钱婆婆更不舍的,倒是这铺子,是那死鬼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他们母子三个不但没给家里再添些财产,反是把死鬼老头子的心血给败了,叫老婆子如何不心疼?
钱二福大喜,忙给云朝作辑伸谢:“女人看得起我钱二福,信我钱二福,我钱二福必不会把女人的事情办差了。”
请他帮手,凡是钱二福心机更活络些,定会把买质料的事儿也抓在手里,可他连提都没提,只说看着工期催促工人做事,云朝内心悄悄点了点头。这钱二福倒是个行事有分寸的。
玉脂见她看着不象是有事的模样,也松了口气。如果女人出了事,她可真是万死难咎其职了,毕竟这回,是她跟着出来的,而她活着的唯一目标,那就是庇护女人。没了女人,不但是她,就是翡翠,也只能去死。
在外头做货郎,跑断了一双腿,受尽人家的白眼,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只够糊口罢了。
云朝笑道:“钱二哥太客气,甚么恩典不恩典的?我这原就需求雇人,与其花心机去找人,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我虽和钱大哥钱二哥只见了三回面,却也能看出两位哥哥为人都不错,就是钱婆婆,也是个为人热忱的好人。这事儿,你归去问一声钱大哥,只要他情愿,我这边是没题目的。”
云朝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买铺子的银子,我明儿同买那花果盆子和蕃瓜的银子一道给钱二哥捎来。只我另有事儿,想费事钱二哥,不晓得钱二哥情愿不肯意帮手?”
钱二福便点了头:“这个我倒是能帮得上忙,可我是个粗人,又怕迟误了女人的事儿。不如如许女人当作不成?这铺面怎生重整,小后院的屋子如何盖,女人拿个章程出来,我传闻,大户人家建房舍,都会画个图,女人有甚么要求画下来,我帮着女人找人,做个监工,不叫人偷工减料的,这个我倒是能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