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妇人,闹甚么闹?”燕展皓骂了一声崔氏,这才对燕忠道,“既是大伯父亲口叮咛的,高儿我就交给忠叔了。只是高儿到底还小,还请忠叔照顾一二。”
就是想给云高求个情,跟燕忠说也没用。这执的是家法,还得去找大伯父和大哥讨情才是,燕忠也不过是听叮咛罢了。
涂氏故作不知,笑问道。
内心倒是暗骂,这会儿让你放肆,转头到了祠堂里,少爷又如何,还不得在我们手上讨糊口?这一天老太爷不发话放你出去,就让你受一天的罪。一个庶出房头的少爷,爹娘在老太爷面前又不得脸,何况还是与大长房分了房头隔了三代的,倒也有脸摆大长房的谱来。本身也不嫌丢人!
涂氏是长房长媳,燕氏的宗妇,真冷下脸来,自有威势,崔氏见涂氏把话说死了,也不敢再哭闹。原还筹算涂氏不可,就去老太太面前再哭一场的,这下也不敢了。
涂氏道:“该说的话我自会说,可老太爷和大老爷也不是那是非不明的人,管束子侄的事儿,更不是我一个妇人能置喙的。你有到我这里闹的空儿,还不如归去办理些东西,给高儿送去,也好叫孩子少受点罪。我这还得忙着筹办腐败的祭品,草率不得,你且先家去。这事儿,我实在帮不上忙。你也别再往老太太面前哭,她白叟家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若因着为高儿忧心再病了,不是你能担得起的,从速家去吧。”
“这是如何了?”
涂氏得了婆子来报,皱着眉头道:“老爷真发话把云高给关到祠堂里了?”
燕云高晓得本身要被罚去祠堂,那里跟去?自又是一翻哭闹。连着来拿他去祠堂的两个下人,都被他拳脚相加。那两个仆人也不闪避,只是脸都黑了,却不肯再把他当个少爷敬着,干脆直接上手,把人给拖了出去。
崔氏哭道:“我这也是没体例了,只求嫂子在大伯面前帮高儿说说好话,好歹叫他少受点罪。”
“大嫂呀,你是不晓得,我家高儿,这都被村西三房云朝那贱丫头打成甚么样了?成果那打人的贱丫头没事,我们高儿却被罚去了祠堂里,他一身的伤,怎受得了?我求求大嫂,救救我们高儿吧,他可也是您的侄子啊。”
自分了家,这崔氏也算是当家主母了,却如此胡涂。
那婆子回道:“可不是呢,那边闹了半天了。”
比及人被拖走,崔氏抹着泪去了长房想找燕展昌的老婆涂氏讨情。
又或者,崔氏是当别人不晓得当年的事,若不是她刻薄,也不会逼的云川当年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敢带着年幼的弟弟mm和老祖父燕着病弱的娘,冒着不要命的风险,离了族人。这几个孩子,还不晓得是吃了多少苦,才争了命得以回籍呢。
人家兄妹不主动来寻他们的不是倒也罢了,燕云高那死小子竟然还主动去挑逗,该死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