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炮声俄然变响了,轰~~地一声,站在城门楼上的常大淳感觉脚下的砖石都颤抖了起来,常大淳看着西边的碉楼,只见碉楼四周燃起了大火,城外的承平军开端了喝彩。
“我身为湖北巡抚,守土有责,皇上已然给了我权限,承诺弃了汉口汉阳两城不究查老夫的任务,如果再丢了武昌城,纵使皇上不怪责,我也无脸见江东父老了,你勿做那女子抽泣之态,回家以后,叮咛我那不孝子,现在贼势甚大,叫他放心在家读书,特别是要读兵法,等有了脑筋,有了策画,再出来为父报仇!”老李含泪应下,用粗布的袖子擦了脸上的泪水,站到常大淳的身后持续沉默着不说话。
湖北海军绿营的兵士点起了堆满火油、油布的几艘船,船轰的然了起来,顺势撞在了浮桥之上,二十多艘船远了望去,像是二十多团燃烧的火球,紧紧贴住浮桥,好像一串素净的红宝石项链横贯在朦昏黄胧的江面上。
王斑斓站在第一艘船的船头,夜色中二十多艘快船顺水顺风,刹时千里,王斑斓眼看着就要到了汉水的出口,回身和身后的亲兵叮咛道:“传令各艘船上,卸下旗号,敏捷靠近逆贼浮桥,如有标兵想问,直接就说西王的援兵,前来援助攻打武昌!标兵如果唧唧歪歪,立即杀了就是,待船靠近浮桥,立即扑灭火药火油冲将上去,之前备下的三艘大船,候在远处,待看到浮桥火气,敲锣打鼓,大声大喊,甘陕铁骑到了、东王已经被杀了等乱贼心之语,看到浮桥上大乱的时候,再冲上浮桥,杀他个片甲不留!”
“老李,你跟着我十多年了吧?”
东王杨秀清在帐外看着武昌城头的大火哈哈大笑,“常老贼啊常老贼,没想到你这坚壁清野,高墙恪守之计是完整没有效啊?才三四日时候,这武昌城就要顿时破了?哈哈哈哈,真乃雕虫小技也!”
“是的,老爷,自打你从湖南故乡出来,小的就跟着你了。”
浮桥上一阵惶恐,但是在统领的下级批示下,停歇了骚动,开端手乱脚乱地试图拆开已经和浮桥紧紧黏住的火船,几个年青满脸惊骇的承平军士卒颤抖着去拆开和火船紧紧粘在一起的船头,可手越颤抖,越不听使唤,越拆不开。一个卤莽的老兵过来把几个菜鸟推开,嘴里骂骂咧咧的:“小兔崽子是半点用处也没有!”,本身抡直了手里的铁棒,三下五除二,就把床头敲个粉碎,目睹识火船顿时就要离开了浮桥,几个承平军神采一阵忧色。
罢了,常大淳叹了一口气,甩了马蹄袖,大礼朝着北方拜了几拜,站直了身子,抽出了手里捂的温热的宝剑,边上的老仆含着泪喊一声:“老爷,”也不敢上前劝止,只能无声的跪下,送常大淳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