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打接办沈记粮铺,切身晓得了粮铺的首要性,沈伯丁点不敢懒惰。哪怕买卖再差,也不敢关掉粮铺。
“罪臣知罪。罪臣有罪,罪臣……罪臣……”冯全几度语塞,好半天后才游移着摸索道,“罪臣这就命人收下沈记粮铺的粮食,毫不推让和懒惰。”
“我们公主不是明说了,会亲身替粮铺去卖粮食?”深知自家公主的性子,绮罗又是心疼又是无法,“掌柜的,烦请您快些。我们公主身子金贵,这么冷的天,受不住冻的。”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本日周月琦来户部的企图。
周月琦走的缓慢,出了粮铺上了马车,却没有立即分开。
到底还是冯全率先心虚,不敢胆小妄为的公开与五公主作对,只得退而求其次,小小声的搬出了本身的背景:“回公主殿下的话,每年送来户部的粮食,都是宰相大人亲身下的手令……”
“不过……”周月琦转过甚来,厉眼扫过冯全已然放松的神采,用心拖长了尾音,直到眼睁睁看着冯全再度严峻起来,这才冷声道,“本公主的亲笔家书,想必会比本公主亲身送来户部的粮草晚两日到达燕关?恐怕冯尚书也不会情愿看到本公主亲身告到金銮殿上的那一幕场景产生?”
冯全的心机防地再度被冲破,白着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殿下圣裁,下官知罪。”
冯全直接被吓得魂不附体,额上冒出大滴盗汗:“下官拜见五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是这一批粮草?”周月琦毫不粉饰本身的肝火,瞪着冯全的眼神直接带上了锋利的刀刃,“本公主的夫君在外领兵兵戈,你户部竟然一丁点的粮草都没有为本公主的夫君筹办,就等着本公主亲身送粮草来你户部?”
“掌柜的,快开粮仓,我们公主还在内里等着呢!”大寒天的,绮罗担忧如许来回驰驱,会冻着自家公主。乃至于催促起沈伯的语气,就很有些孔殷了。
“受命?奉谁的命?本公主父皇的圣命?”手中的茶杯“嘭”的一声落在梨木桌上,溅起的茶渍瞬息间打湿了本来摆放在一旁的户部账簿上,足可见周月琦现在的肝火是何其鼎盛。
“回……回公主殿下的话,粮铺这些年的买卖确切一向入不敷出。可要说关掉粮铺,那倒是千万不能。我们府上的口粮临时能够另买,但是将士们的口粮、另有城郊那些流民和饥民,都离不开我们粮铺……”沈伯也是武将出身。当年沈老将军还活着的时候,他曾是老将军麾下的一员小将。
冷眼扫过屋内,周月琦冷哼一声,抬脚迈入。
伴跟着一室的沉寂,周月琦面不改色的坐在户部大堂内,候在一旁的冯全等官员却已然对峙不住。
“不,不是……”俄然遭受五公主的厉言呵叱,冯全摆摆手,赶紧想要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