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樰点头，很当真的眼神。

魏恒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不知真假内心话，谅解她手足无措，嘴舌笨拙，不知该如何回话，张了张嘴，却没收回一个音。

想起效果甚微，又不知贺氏还与她说了甚么，魏恒不免生出暴躁。

“朕可不是耍恶棍的人，瞧被你说的。”

青霜和白芍在旁观战，倒是没忘上茶摆糕点，但是帝后两人却忙着比武，连口水也想不到喝。两个丫头俱是懂棋，看他们没空理睬别的，便小声交头接耳群情起来。这一子如何，那一子妙哉，又或者下子该走那里才好。

魏恒所言不虚，他是当真见不得她吃半点苦的。可他亦深知本身方才的话，她一定听出来了，也就不再多说好话，只边揉着边应她。

被她抢着下了棋，魏恒反笑意爬上脸，拉她坐在本身膝上，顺手拿起一枚黑子落下，然后再取了一枚白子放在她手中。

“臣妾……臣妾在泰宁宫碰到静妃了，她说……”姜樰顿了顿，抬眼看他，见他满脸严厉，没有半点打趣的意义，内心一颤，终还是问了，“静妃说，陛下喜好她那边，却恨不能常去。臣妾不晓得陛下是哄她高兴，还是说的实话。臣妾甘愿信赖陛下只是哄哄她罢了，可如此一想，又担忧陛下对臣妾的承诺，是不是也……”

大抵是内心憋得慌，她问了。

她皱皱眉，心神稍乱，一时语塞。转念，又想起贺子芝的话，口中不自发地问他道：“陛下筹算甚么时候再去微风殿？”

先抑后扬？甚么意义。青霜并不非常懂，还想诘问，又瞥见皇后如有所思的模样，再瞅瞅跟着的这么多人，便临时闭了嘴。

魏恒便晓得贺子芝不是个省油的灯，操纵他与姜樰之间故有的冲突，两相教唆，一时怒从心来，语气便减轻了些：“先别说朕是哄她还是实话，如许的话，朕从未说过！静妃胆敢对皇后不敬，告以虚言，实在用心不良！”

他在姜樰中间落座，浓眉微蹙的模样，先前的笑意尽散了去：“好好的，为何俄然如许问？莫不是私觉得朕说给你的这些甜话，也说给别人听过，内心感觉朕说这些是虚情冒充？”

魏恒也知这一下若落错了子，白子可就撑不了多久了，便捏着白子思考着该往那里放。想得入迷了，这不，都没留意到她返来了。

要天子给本身揉腿，她这皇后做得可真值。姜樰看着埋头揉着本身小腿的魏恒，目光落在他当真的脸上，再感受着那不轻不重，舒畅死人的手劲儿，心中蓦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