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宠溺地笑，刮刮她的鼻头。

“臭小子吃饱就睡，你还担忧他么。”

“下辈子，还情愿和我做伉俪吗？”

说完了话，魏恒第二次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轻嗅：“好酒！朕特地叮咛御膳房，筹办的是南蛮进贡的清酒。你还别说，南蛮子酿酒自有一套，酒香浓烈久久不散，比陈年女儿红还香。可惜你明天身子不舒畅，无福了。”

魏恒被打得将近笑不出来，几乎要捧首鼠窜：“你要打死朕了！”

他大略没想到，姜樰这个时候还想着贺氏，叹口气：“葬入妃陵吧，不立碑——不想她了，不是说没好生吃过晚膳了吗，来，尝尝这块豆腐，看模样应当很好吃。”

“上辈子朕苦于大权旁落，疲于对付，不敢派兵出征齐北，错过了大好机会。现在齐北正在内哄，你父亲为主帅，交战齐北，必能立下大功。到时候风风景光地返来，岂不皆大欢乐。”

“活力呢？”急于吃几口菜，凉凉胃的他没见姜樰动筷子，从速赔上笑容，把一双筷子双手奉上，“用饭了，乖。”

她被酒抢得流眼泪，抬开端，泪水俄然恍惚了视野，看不清他的神采，只看到他一抬头，没有思疑，尽数喝下了杯中酒。

父亲必定能立大功，到时候返来都城，足以在朝堂安身，却又早没了□□的气力。如许一来，能与魏恒战役相处，她便再也不必夹在中间，两端难堪了。

他却笑了，说：“现在就开端假想，不感觉太早吗？”

“……”她如何听不懂。

“呵。”他好似没有活力，也不知是不是气笑了，“朕就算本身死，也不能让你死，世上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不等他说完，姜樰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辣人的酒从喉咙划过，落在胃里如火在烧，她捂住嘴，难受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