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刘氏也不再装成个好嫂子的模样,冷冷的说道:“来了?这是有甚么事了?”
程瑜笑着应了一声,提着裙子踏上几级台阶。到了刘氏屋内,将披着的大氅脱下,交给出去服侍的丫头手中。
第二天,刘氏就笑着迎了另一家的不孝女。
这才定下亲,就要筹办嫁奁,预备着后年出嫁了。刘氏早将崔嫣的嫁奁备上了一份,便是小闵氏逼着刘氏弥补上账上的亏空,刘氏也未动过她未崔嫣筹办好的嫁奁。
只是想到这处又如何,刘氏拿程瑜也没个别例,只得悔怨的呜呜的哭了一阵。说着为人媳,为□,为人母的各种不易。
在刘氏笑着对崔嫣说如何去夫家管治内院的时候,崔嫣终究不耐烦起来,嘟囔道:“有甚么管不管的,那府院还没我们国公府大呢,有甚么可管的?”
刘氏这时被沈崔氏的几冲话带出了本来就被崔嫣激起的火气,嘲笑道:“凭据?沈家公然是商户出身的,做甚么都要个凭据。难怪旁人说贩子轻情厚利,倒是不假。”
只才缓了一口气,沈崔氏又上了门来。
听着崔嫣越说越不像话,刘氏一巴掌打在了崔嫣脸上,气得也不知该说甚么。
沈崔氏气得“腾”得站了起来,气道:“嫂子这时不筹算与我走动了,今后我不来就是。”
只才回身,就闻声刘氏在屋内说道:“既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程瑜笑道:“这是母亲太实在,当初要帐本的时候,母亲一把火烧了就好了。”
崔嫣不耐烦起来,大声说道:“但是甚么?没个爵位,也算不得甚么短长的勋贵的人家。便是……便是到郡王府做个后妻也要比嫁入那家好上很多。”
刘氏温声劝道:“那家但是……”
只是崔嫣是见过她大姐嫁到郡王府时,那十里红妆的场面。
喜嬷嬷在门外就听屋内的辩论,因为吵的太大声,已猜到刘氏与崔嫣这是吵的甚么。也不再多问,就应了下来。崔嫣在人前还是会端着大师闺秀的架子的,当即擦掉了脸上的泪,说道:“女儿听母亲的,定好好学着。”
原沈崔氏是将崔铭教唆沈乔偷借单儿的事吵嚷出来的,但想着崔铭毕竟是她的亲侄子,而说出来,也对沈乔名声不好,就忍了下来。只是这几个月越想越气,就忍不住来寻刘氏,讨个说法。即便不张扬,这事总不能悄悄就畴昔了罢。
但程瑜有娘家有丈夫,另有一大笔嫁奁,竟然只送这些东西。怕是程瑜给丫头打赏的金饰,都比那盒子里的贵重。
这些年因担忧着不知被何时将她暗害情夫的事掀出来,而失眠的刘氏,,竟结壮的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