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戏,程瑜就扶起了崔铭,亦哭道:“怎是夫君错了,是为妻不对,竟让惠mm流落在内里刻苦,当真不是贤妻所为。我明天就和母亲筹议了,寻一顶红轿,体面子面的将惠mm接进府来,许她个姨娘身份。”
养在外室,虽知名无份,但也少了一大师子的庞大人事,来往的端方。
翠玉赶紧跪行到程瑜面前,说道:“少夫人,婢子不敢多求甚么,只求少夫人护住婢子的命。”
程瑜也未喝下羹汤,只是待忐忑不安的徐惠娘走后,悄悄唤来了翠玉。
打胎药是放在羹汤里的,徐惠娘颤抖动手端进了程瑜的屋子。
翠玉没推测她身边的丫头竟然还参与此中,那这事如果揭穿出来,她是没法脱开这干系的。便是她房中的打胎药搜了出来,被她毁了,那丫头该如何?如果留着,就是她暗害夫人的“证人”。如果死了,就是她杀人灭口。而依着崔铭对徐惠娘的心机,能有机遇让她为徐惠娘顶罪,又怎会对她包涵?
程瑜深吸一口气,说道:“另有你身边的丫头,惠姨娘只给了她一个簪子就使唤着她来做这羹汤,断留不得。”
程瑜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儿子可不要听这等事。”
旁的人,如翠玉红丹两个,她们原看程瑜好脾气,不难堪她们。翠玉红丹原感觉,她们只要生下个儿子,今后的日子就会过得下去。但哪料获得,来了一个徐惠娘。崔铭除了按着端方陪程瑜外,一门心机就只扑在徐惠娘身上。
徐惠娘的日子过得就艰巨了一些,明里暗里的欺辱也受了很多。但是在她心中,她只恨程瑜一个。心中念着,若不是程瑜夺她姻缘,她早已嫁到国公府成了正妻,现在怎会沦完工了姨娘,受这些委曲。
崔铭因着这件事再没法做出对程瑜一往情深的模样,但为了挽回程瑜背后的权势,咬着牙竟在屋中对程瑜一跪,哭着道了错。
他曾经许给惠娘的正妻之位,现在看来,是要讲错了。
徐惠娘一边躬身说道:“服侍夫人是妾应尽的本分。”
“那,那少夫报酬何不当即奉告公子,将她定罪?”翠玉仓猝说道。
徐惠娘出身良家,知名无份的随了崔铭,已让旁人看低了几分。
徐惠娘才忍住了泪,便又流了下来,使得崔铭不忍去看。
“玉姨娘,你可晓得这碗羹汤可放的是甚么?”程瑜轻抚着肚子问道。
徐惠娘跪着给程瑜敬了茶,程瑜笑着接了过来,说道:“今后你就是崔家人了。”
翠玉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程瑜,心中测度着程瑜话中是甚么意义。
虽已晓得徐惠娘被崔铭养在外室,程瑜还一向在等,等徐惠娘在内里有了身孕,才让闵家晓得这事。贺氏一时不解,曾劝过程瑜既然崔铭养了那徐惠娘做外室,徐惠娘在崔铭那边,就是与翠玉红丹那两个分歧,怎可让她怀有身孕?贺氏要程瑜该狠心时,终须狠,不为旁的,只为了程瑜腹中胎儿,就该狠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