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喘气了几口气,毕竟身子还衰弱着。
世人皆知这事,目光忌讳地扫畴昔,孙沐音浑身都不舒畅,她咬了咬下唇,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金锁一眼。
但是受了这么个落水的大罪,花昔夏如何能等闲了事。
花昔夏冷冷一笑,“当然是你的错。”
孝字大于天,商若杨只好给孙沐音陪了个不是,又去给花昔夏报歉,两面不奉迎,但也有把事情圆畴昔的架式。
金锁瞧着钗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不断地说:“是主子猪油蒙了心,都是主子的错。”
孙沐音顿时神采惨败,眼泪噼里啪啦落了下来,“你犯了盗窃,且偷的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发簪,我只是将你撵出院子,莫非还不敷仁慈?恰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想要我的命,让花蜜斯背了黑锅。”
一时候,告饶的告饶,恼羞的恼羞,悔怨的悔怨,倒是比床上躺着的花昔夏更像是苦主。
花昔夏是代人享福,并非谁成心而为,又有商若杨不竭赔罪,如此局势,大有一副不了了之的模样。
她将还插在发髻间的碧玉簪子拔下来,起家下地,身形微颤,却还是稳步走到金锁面前,伸开手掌,愤恚的说道:“你细心给我看看,为了这东西害人害己,值得么?”
商若杨嘴上赔罪,“本日之事,都是我管束不严,叫下人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定然会严加措置,还望花蜜斯不要见怪。”
孙沐音当即神采大变,目光死死盯着花昔夏,似是在问那钗呢?
她说完,犹自感觉不敷,眼睛剜了商若杨一眼,呵叱道:“还不给表妹报歉?”
金锁缓慢地看了自家蜜斯一眼,只瞥见她眼中满满的警告,顿时心如死灰。
“到底如何回事?你如何就敢去推花蜜斯?”
商夫人更是心疼地安抚孙沐音,:“你有甚么错,都是奴婢不好,快别哭了,得了感冒眼就不好了。”
屋内除了轻声的抽泣,再无声音。
“奴婢被蜜斯撵出院子就一向心中不顺,又总被人作贱,本日一瞧见她穿戴蜜斯贯穿的衣裙,头上还戴着奴婢盗窃却失手的发簪,再加上她身边另有金钰陪着,奴婢便误觉得是蜜斯,一时候情难自控,便……”她说完,用力叩首,哭喊道:“蜜斯饶命,主子不敢了。”
另一旁温馨跪着的金钰也俄然哭着叩首,“花蜜斯惩罚奴婢吧,是奴婢感觉那根钗子配这衣服,才给蜜斯戴上了,竟忘了另有这么一茬。”
事情说到这,也就不幸亏究查,孙沐音以帕子拭泪,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花昔夏轻声道:“因金钰说碧玉瓒凤钗是孙蜜斯的爱物,我天然不敢去戴,因而便从金饰盒中拿了一根碧玉凤头簪。”
不过就这么几句话,说的商若杨面红耳赤,因为底子不是偶合,清楚是孙沐音发起出来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