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王妃悻悻的回了住处,却不想第二日,段氏找来了。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谭王妃忍了几次,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一气之下,找周彦焕告状去了……
产婆顿了一下,谨慎道:“王妃,似是撞到了肚腹,动了胎气,早产了……”
“闺女啊!你这是如何了?”谭大勇见到奄奄一息的女儿,一时候虎目含泪。
在周彦焕看开,这真不是甚么大事儿,不但没有给谭王妃做主,还说了她几句,“你是做姐姐的,也是过来人,凡是要让着梅儿些,她初为人母,有些脾气也是不免的,你身为王妃,要晓得敦睦后宅,为我分忧啊……”
与之相反,段侧妃的父亲段渊,生性风骚,后宅光驰名分的姬妾就有十余人,这还不算外边金屋藏娇的。段侧妃的母亲是段渊的填房,育有二子一女,掌管着段府的后宅,也是个短长女人。段侧妃自小便跟在母切身边,见惯了后宅阴私,勾心斗角的场面,对于这些手腕自是信手拈来。
两人被带到谭王妃寝宫,此时周彦焕已经出来了,他见到谭大勇,长长叹了口气,“谭将军,是我没有照顾好馨儿,你们快些出来吧!”
谭王妃被段氏一席话气得不轻,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瞪着段氏,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爷,您信赖这是桌子撞出来的吗?”
周彦焕顿了顿,对身边的小厮叮咛了几句,便跟着小婢走了。
一计不成,谭王妃只能再施一记,她学着段氏假装不舒畅,这一次,周彦焕来了,大夫也来了。听了大夫的话,周彦焕温声道:“王妃也要重视身材,这都第三胎了,如何反倒不重视了呢?”
周彦焕听信段氏所言,以为是谭王妃妒忌段氏得宠,才产生了现在的事情。可现在看来,谭王妃早就晓得他和陈文东的干系,若她是个善妒的,岂能容忍陈文东安稳呆在军中?特别谭大勇还是陈文东的直部属属,随随便便一个借口都能清算了陈文东。可不管谭王妃还是谭大勇,都没有这么做,足见这两人都是气度宽广,光亮磊落之人。
而更要命的是,这孩子的胎位不正,竟是臀部先出来了!谭王妃此次有身,本就体气衰弱,现在又碰到如许凶恶的胎位,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出产。
颠末周彦焕的软语安抚,段氏这才止了悲声,将事情娓娓道来:“昨日王爷提点臣妾要恭敬姐姐,臣妾想着既然王爷这么说,定时臣妾常日里有不周之处。臣妾抚心自问,自从嫁给王爷,一向拿姐姐当亲姐对待,是以,心中更加不安。
周彦焕看着方才出世的小婴孩,脸上也有了些忧色,可还未等他的笑容铺展开,就听屋内产婆大声喊道:“不好了!王妃大出血了!”